她迟疑看他,沉声开口:“云墨,订盟之事我们推迟几日,待我先寻回林启青,他从未出过城,如今单独出去怕遇到危险,有负恩师。”
心仿若被无形大手紧紧揪住。
谢云墨攥着庚帖的指尖几近泛白。
大庭广众,陆清婉要弃他而去。
他低哑嗓音,挤出声音来:“陆清婉,你要敢走,我们这婚就不必订了。”
可一可二,不可三,这是他给她的最后一次机会。
可陆清婉却拧眉冷声道:“云墨,莫要无理取闹,你这是不拿人命当回事!”
顿了下,她缓了语气:“莫要说气话,一切等我回来再说。”
话落,陆清婉扔下庚帖头也不回走了。
那庚帖掉在脚边,掀起灰尘。
谢云墨心仿佛被重重锤击,闷痛难忍。
陆清婉的背影自他眼里消失。
周围好像很吵,很多人在跟他说话,也有不少人着急忙慌跟陆清婉走了,但谢云墨耳边嗡鸣一片,似乎什么都离他很远了去。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到的屋里。
丫鬟春玉替他委屈至极:“公主,陆小姐怎么能这样对你,订婚日抛下你去找其他男人,这会让你被全天下耻笑的!”
“不怪她。”
谢云墨望着檀木桌上被拼凑放置的那枚碎玉,心尖泛着苦涩。
不怪她,只怪自己蠢笨。
前世教训不够,非要今生又撞一次南墙。
如今不过是自讨苦吃。
陆清婉这一去,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回来。
她是带着林启青回来的。
孤男寡女,共度一夜,登时引起一片轩然大波。
谢云墨就这么看着陆清婉对林启青关怀备至,叫人送回。
待安顿完林启青。
陆清婉似乎才记起他这个未婚夫,到他面前准备解释。
然谢云墨已经不想再多听她一个字。
他先开了口:“陆小姐,凡事可一可二不可三。”
“你我从此桥归桥路归路,再不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