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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老夫人眉色不喜:“清婉,这恐怕不妥。”
林启青立即缩在陆清婉身后,一副可怜模样。
陆清婉主动解释:“祖母,林启青乃是我的恩师之子,林家全府落难,他是恩师力保下的唯一子嗣。”
“如今他无处可去,我必须暂时收留他。”
老夫人只得应允了。
而陆清婉也仿佛为了让谢云墨安心,在吩咐人安顿林启青后,特意过来跟他道:“云墨,事出情急,你不要误会。”
她神色坦荡,语气坚定。
谢云墨心中却隐隐透出不安,但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林启青就这么在侯府住了下来。
就安顿在谢云墨隔壁的院子。
谢云墨原是想就这么相安无事住着,井水不犯河水便是了。
谁料隔天。
三小姐却带着林启青气势汹汹来找谢云墨。
林启青的脸上是密密麻麻的丘疹。
三小姐张口便是质问,显得义愤填膺:“谢云墨,你心地未免太恶毒,你送给云墨的香包里到底掺了什么?竟让他脸溃烂至此!”
谢云墨一怔。
他根本就没有给林启青送香包。
但那个香包上确实印着谢云墨独有的墨纹印记。
林启青亦是受害者般哽咽:“谢公子,你何必跟我过不去?”
“如今人人皆知陆小姐心中只有你一人,尚未订婚却已昭告于众你将是她的夫,这等独宠无人能比,而我不过是陆小姐好心收留的孤儿,我林家如今戴罪之身,哪敢奢求陆小姐?”
“还请谢公子高抬贵手,放过我吧。”
这番话下来。
恰逢陆清婉过来。
谢云墨正要开口,却见陆清婉先去看了林启青的状况,随即皱眉看向自己:“我收留云墨的事已解释清楚,何必还要为难于他?”
犹如当头棒喝。
谢云墨不可置信地僵住了。
他攥紧手,声音几乎是从喉头酸楚中挤出来的。
“如果我说我没做过,你是信我还是信他?”
陆清婉眸色一滞,她从未见过如此充满敌意的谢云墨。
她转眼,林启青立即低下头:“陆小姐,我从小受父亲教导,我父亲是何秉性你最清楚,我怎会用声誉来做戏?”
听见这话,陆清婉神色动容。
沉思许久,她最终对谢云墨道:“此事我不会让人追究,但下不为例。”
这一句话。
她的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谢云墨心一瞬仿若被什么包裹得密不透风,又堵又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