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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时浑身湿透的少女却把药护在怀里滴水未沾,发梢还滴着水就忙着照顾她:
“妈,快把药要吃了……”
许念欢回来后,她不过是随口抱怨枕头不合适,枕得颈椎疼。
半夜起床,便看见许念欢蹲在客厅给自己缝制荞麦颈枕,针脚细密得像排列的琴键。
还有、还有……
许母突然双腿发软跪倒在地。
因为她猛然想起上个月整理衣柜时,那件她最爱的羊绒衫袖口脱了点线。
当时,许念欢默默收走了衣服,第二天袖口就多了朵精巧的雏菊绣花——
那是她微信头像的花样。
“欢欢她……”
“一年未见,却连我喝咖啡要加半勺糖都记得清清楚楚……”
“而我们,又对她做了什么啊!”
远处,传来跑车引擎的轰鸣,是林酥酥又赌气出门狂欢了。
“错了……”
许父的哽咽混着雨声,
“我们全都错了……”
当梧桐叶落校园时,我的第四项专利刚刚通过初审。
图书馆的玻璃幕墙就映出了几个狼狈的身影——
许父的西装皱得像是被揉烂的纸,许母的高跟鞋断了一只跟,两位许家少爷局促地站在后面,活像两个做错事的小学生。
看着我与许念欢截然不同的样貌,四人原本想要唤出的名字卡在了喉咙里。
“莫、莫同学!”
许父的嗓子哑得不成样子,他颤抖着举起专利公告,
“请、请问你最近申请专利的这个神经网络算法……”
“是不是用到了许氏集团A107号专利的衍生技术?”
我合上手上的书,阳光在书脊上跳出一道金线,我如实作答:
“是。”
许父没想到我会承认地如此直白,猛地抓住我的手腕,疾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