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又怎么开得了口,再向他们索要半分?
二哥忍受不了这样的氛围,暴怒地踹翻脚边的碎石,指着我骂道:
“又是这副死样子!自从你回来,家里就没消停过!现在又发生火灾!房子烧了,家没了,你满意了?!”
大哥也冷笑着补刀:
“你真是远远不如小酥妹妹!”
“她来之后,帮家里接连拿下三个国际专利,直接跻身上流圈。你呢?除了添乱还会什么?”
我缓缓抬起眼,
“火灾?专利?”
多可笑啊!
火明明是他们亲手放的。
专利更是曾经的我熬了无数个通宵研发,想在成人礼后给他们一个惊喜的。
没想到,全被林酥酥截了胡。
申请日期清清楚楚地印在文件上,但凡他们愿意多看一眼,就该知道专利是我挣来的。
可他们却始终认为那是林酥酥的功劳……
爸爸烦躁地挥了挥手:
“行了!房子烧了就烧了,今晚先去住酒店!”
四人默契地对视一眼,目光不约而同地瞟向隔壁的别墅——
那是他们为林酥酥精心准备的“新家”,是我不能涉足的地方。
我静静地看着他们心虚的表情,轻轻点了点头:
“好。”
反正属于我的家……早就没了。
烧掉的,不过是最后一点自欺欺人的幻想罢了。
我们住进了家附近的宾馆。
半夜,我被身旁交错的喘息声吵醒。
睁开眼,五道黑影正向我压来。
我挣扎着打开壁灯,正好对上那些黏腻、恶心的目光。
原本反锁的房门不知何时竟然大敞着,走廊上的灯光在地毯上投下扭曲的斜影。
“救——!”
我的尖叫还没喊出,便被一双大手堵了回去。
对面父母住的房间里传来门链晃动的声响,妈妈苍σσψ白的脸在门缝里一闪而过。
可下一秒,大哥的手像铁钳般将她一把拽回,二哥甚至冷眼关上了房门。
当疼痛超越某个阈值时,意识会启动保护机制。
我仿佛漂浮在天花板,眼睁睁看着下方那个被撕碎的自己。
隔壁的争吵声断断续续传来——
妈妈的声音在发抖,
“她才十九啊……就算为了酥酥也不能这么对她啊!到时酥酥回来,怎么接纳这具身体!”
二哥低着头,用鞋跟碾着地板,漫不经心道:
“妈!让酥酥回来才最重要啊,你没看出来许念欢根本就不在乎咱们这个家了吗?”
大哥也跳出来表示赞同,
“是啊,她在乎的只有她自己!”
“还剩最后一天了,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办法。只有让她崩溃,才有可能换回酥酥!”
沉默中,爸爸冷硬地定了音:
“手段欠妥,但方向正确。”
“记住,这事要烂在肚子里。酥酥最爱干净,受不得这些。等她回来了,你们要加倍弥补她!”
我听着,指尖早已掐进掌心,却感觉不到疼。
呵……酥酥,又是酥酥。
为什么每次受苦的都是我,被补偿的却总是她……
门突然被推开,四人眼神飘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