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添也没多说,接过钱重新塞进袜子里放去五斗柜上的帆布袋里,再回来上床搂住了她,想到什么,他没立即拉灯,看着她问了声:
“你脚真的好了?”
“要是还有不舒服,还是在家歇歇,我就算不去卡拉Ok那边也能找到别的挣钱的活,养得了这个家。”
“真的好了,不骗你,脚上的青都散得差不多了。”
顾若现在哪舍得在家歇,怕他不信,还把曲在一边的脚直接伸到了他面前给他看。
顾若人瘦,生得白,脚也瘦长白皙,灯色下更莹润如玉,摆出来好像等着人把玩一样。
孟添看着,眼眸不自觉深了深,他伸手握过她脚踝看一眼,确实好很多了,上面的淤肿早已经化完,只剩一点青红在上面,印子也不算深,像一朵小花儿开着。
“嗯,看着是好些了。”
他声音低哑下来,片刻,他低下头去亲了下上面的那一点印痕。
“你这是做什么?”
顾若猝不及防他有这样的动作,她触电一般缩了缩脚,脚踝上那一点湿濡像点在了心尖上,让她心跟着颤了颤。
孟添抬起头,没说话,只定定的盯着她看,黑眸热切,像带着簇火。
顾若被他看得脸热,她轻轻偏了下视线,不敢看他,“很晚了,睡吧。”
“嗯。”
孟添低应了声,视线却没从她脸上移开,她本来就生得好看,这会儿头发披散,满脸酡红的模样更静美惹人,他不由抬起身侧另一只手轻轻捧过了她脸,头一低含住了她唇。
他唇比她的热一些,气息也是,吻得不重却绝对不轻,顾若嘴唇微微发麻,她脚还在他手上攥着,渐渐被他吻得坐不稳。
过了会儿,她身子往他身上跌了跌,她一慌,下意识抬起手圈住了他腰背,却被他扣得更紧,舌头灵活的勾住了她的,让她不受控制的回应起他,下意识吞咽。
孟添顿了瞬,很快掌着她颈子吻得更深,唇角逐渐沿着她颈线下移。
他喜欢她配合他,把自己交给她,这些日子他也已经习惯了抱着她睡,习惯了要她,火车上克制了两晚上,现在总觉得怎么亲着她都不够。
片刻,他大掌带着她往身上一提,俯身下去。
出租房里隔音差,做什么都压着声音,顾若怕人听见更羞,不敢再像在家时那样喊他或者发出声音,只是双手攀着他的肩背更紧,实在难受了她忍不住咬了他肩一口。
他常年工地上干活,一身肌肉结实,咬在上面只感觉到牙齿酸痛,他却一点事儿没有。
也不是没有事儿,只是更加亢奋,冲撞得厉害。
折腾到夜里两点多,第二天两个人都起来迟了。
早上六点五十多分,院子外面响起一阵水龙头哗啦放水和牙刷碰到牙膏杯洗漱的声音。
紧接着是几道砰的关门声和隔壁燕子上班要迟到了催她男人赶紧些的声音。
噪声过大,顾若眼皮子颤了两下却因为太困太累没能睁开,只迷迷糊糊的问了声,“几点了。”
比起她,孟添要精神许多,他是常年熬夜第二天依然能准时到工地上工的人,听到顾若问,他睁开眼看一眼,屋子里床帘都拉着,只有些微光照进来,一片昏麻麻的,但不难看出已经是早晨。
他拿过床头的手表看一下,快七点了。
“还早,你再睡会,我先起来,等下叫你。”
顾若确实有些起不来,她眯着眼睛轻轻应了声,嗯,又睡了过去。
孟添看她一眼,低下头去亲了下她额头,才慢慢松开她起来。
租的房子,没有厕所,早起的第一件事是收拾狼藉的床边,再拎着痰盂去小河边公厕倒,再刷洗痰盂。
这不是个多累人的活,就是脏得很,孟添不打算让顾若来做这个事。
还是要尽快买到属于自己的房子,这样起夜方便,洗澡也不用去打开水,家里安个热水器就行。
孟添琢磨着去哪里搞笔钱,手上动作很快的洗了痰盂,路过开水房想起昨晚已经把两个水壶的水倒得差不多,进去借了个装五斤水的壶打了壶开水。
回来的时候,顾若已经醒了,她本来就不是睡懒觉的人,身边少了个人,再换了个环境,也睡不着了。
起来用昨晚水壶里剩的水把脸洗了牙刷了,再进了厨房烧水下面条。
孟添看着,把痰盂放进屋,去洗了个手把开水装进两个热水瓶,跟着进了厨房,“我来弄,你先
去换衣裳,等下林显来了。”
一个早饭对他来说不是什么问题,顾若没和他争,由着他亲了下耳朵尖,忍着羞说了声:“昨晚的菜也得热一热。”去了屋里换衣裳。
林显匆匆忙从孟广德住的地方跑过来的时候,顾若刚换好衣裳拉开帘子,孟添穿着白衬衫黑裤子,围着一条围裙在厨房里煮面条,看到林显,他神色淡淡招呼了声:“来了?”
“去洗个手吃面了。”
“啊,哦。”
林显昨晚喝醉了说了那么一通胡话,早上酒醒起来后悔得不行,怕自己的那一场醉话给本来就岌岌可危的小夫妻两雪上加霜,他穿上鞋去孟广德院子里弄了点水洗了把脸冲了下嘴赶紧赶过来了。
有些怕看到自己不愿意见到的场面,他进院子的时候脚都不敢下重了,更不敢大喘气,没想到什么也没发生,孟添还招呼他洗手吃早饭。
这是和好了?
他站在门口,不禁把视线转向进了屋里的顾若。
顾若知道要开饭了,去把折叠好的桌子拿了出来,注意到林显视线,猜到他在纳闷什么,但这种事不好解释,也只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让他过去了,她只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偏过头:
“怎么了?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