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花掉的四钱,除了给他自己买小刻刀小凿子以外,还带回来两盒房事用的膏脂。
长夏一听是这个,红着脸什么也不敢说。
裴曜没有丝毫廉耻心,说要试试府城的膏脂有什么不一样的。
他甚至悄悄告诉长夏,还有一种特殊的膏脂,有一点点催情的效用,据店里的人说,一些夫妻夫夫之间,会弄那个玩点小花样。
不过价钱有点高,他最后没买,一个是觉得有点奇怪,另一个是怕长夏羞死,说不定根本不准他用。
长夏从不知道世上还有这种东西,想都想不出来,红着脸憋了半天,骂了句不正经,也不怎么相信裴曜,觉得他在哄自己。
裴曜一听他不相信,捏了捏“包子”红透的耳垂,笑了好一会儿。
膏脂用了几次,一钱一盒,比镇上的贵二十文。
但除了更香一点,融化了都挺细滑,裴曜自己没觉出太大差别,好奇问长夏。
长夏被问的羞窘不已,不过看裴曜一脸正经,不是故意使坏,才胡乱回想了一下,摇摇头说没觉得有什么不一样。
裴曜后来琢磨了一下,或许是因为在镇上买的就是中等的,东西不差,府城带回来的也是中等货,可能是这样,两者的差别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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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嫩的荠菜焯过水剁碎,豆腐切了丁,一小块瘦肉剁成了细碎的肉丁。
下锅煮开后,菜香肉香豆腐香混在一起,咕嘟咕嘟滚起来。
长夏将勾好的芡汁倒进去,又煮一会儿,咸香的羹汤就出了锅。
面多菜少的马齿苋馒头热了半屉。
一碗炒萝卜丝,一碗醋溜白菜丝,一碗拌豆腐,一碗咸菜碎。
萝卜和白菜就剩这一点,吃完就不用再吃蔫嗒嗒的老菜。
已经二月底,天暖和起来,草木不知不觉就勃发起来,到处都是一片新绿。
自家刚种了菜,有的还没出来,有的才从土里冒出一点芽尖尖,好在还有干菜和野菜吃。
陈知用旧盆发了一盆绿豆芽,过两天就能吃了。
即使馒头就咸菜,裴曜也吃得很香。
长夏看一眼他,眉眼轻弯,也大口啃馒头。
吃完后,裴曜掏出手帕擦擦嘴,起身就去收拾木雕。
该往廖记送货了。
今天早上裴荣找他有一点事,还往河边去挑了水,没有早早出门,不过这几天家里不忙,晌午去,赶着下午回来就行。
长夏送他出门。
裴曜说道:“回来我在码头看看,要是有油酥饼肉饼什么的,买一些带回来,好久没吃过外头的东西了。”
长夏点点头:“好。”
裴曜又笑道:“下个月更暖和了,再送货的时候,你也去逛逛,我带你去吃羊肉汤和辣卤面。”
长夏眼里有了一点期待的光,又点点脑袋:“好呀。”
裴曜瞧得心喜,笑容越发灿烂。
他大步离开,没走多远,回头笑道:“回去吧。”
长夏这才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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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曜从水路到了府城,码头热闹不已,停泊的商船货船比芙阳镇多。
不过到夏天,水运通畅,风也顺,才是最繁华喧闹的时候。
他没有停留,直接往廖记走,一进门,见廖诚良在,便喊了声廖叔。
不想廖诚良笑起来,一边笑一边对旁边的老头说:“当真是巧了,正说着,人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