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说走就走,乘车前去赴试。
吴洪英战战兢兢,冷汗直流,在路上有各种设想和应对危机的方案,等吴洪英忐忑下车走进去,交过钱,一路无阻,真正坐在考场上才意识到传言非虚。
淡淡的墨香在室内弥散,众人拿到卷子,大眼瞪小眼,面对莫名奇妙的图形、杂乱没有章法的线条,看半天硬是无从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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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有规律?
吴洪英确定自己没有看花眼,题目明明白白写着根据前几幅图蕴藏规律选择合适图案,但他左看右看,没瞧出端倪。
幸而他并非真心实意来考试,吴洪英松口气,卷子的难度超乎想象,他答得差劲也算正常,不稀奇。
吴洪英放平心态,不知是不是情绪作祟,轻松自在了些,他忽然发现乱七八糟的线条有些交点很奇怪,丁字形状,除第一幅图仅仅一根单线缠绕,其他图形无论如何变化,它都有且只有两个丁字交点。
是他想的这样吗?
吴洪英不确定,鉴于第一幅图规律不符合猜想,他觉得选项里那个具备双丁交点的图案不像正确答案,或许只是拿来迷惑人的。
他犹豫一下,勾选这个非正确答案。
继续往下,黑白方块,图形交换,吴洪英凭感觉随便乱选。
再看,士卒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来自怀宁、延临、丰城……狮门,她们可以自由选择训练项目,两人一组。
已知:
(1)如果甲和丁选择跳远,那么丙没有选择跳高。
(2)除非乙选择跑步,否则戊和癸选择跳远。
(3)只有来自怀宁的士卒选择跳高,来自延临的士卒才选择跳远。
……
不知为何,吴洪英头晕目眩,脑袋快要爆裂炸开,什么如果那么,除非否则,啥啥啥,这都是些啥!
吴洪英管他三七二十一,徐元帅从怀宁来,选怀宁,又问,他在丰城考试,选丰城,甲乙丙丁就选丙,匀称。
前面的题胡选一通,吴洪英已经对结果不抱任何希望了,来到性格测试,难度骤降。
前面都是自我评价类,吴洪英斟酌片刻,在自认为是怎样的人地方选择与自己截然不同的选项,爱幻想,情绪多变。
【如果有人惹恼我,我会:】
吴洪英飞快勾选。
【火冒三丈碰一个,发泄出自己的怒火最重要,显示出自己不好惹。】@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遇到挫折,我会:】
【感觉很受伤,怀疑自己不适合做这件事,转去寻找其他方向。】
吴洪英迅速做完,在他落笔时,宣布考试结束的声音同时响起,卷子被收走,他吐出一口浊气。
做完卷子,他们被带到隔壁房间吃茶。
吴伯山踏过门槛便面目狰狞,高声哀嚎,大叫道:“太难了,前面那些题我一道也没看出来!”
其余人感受跟吴伯山相同,低垂脑袋,个个唉声叹气。
“二郎,你感觉如何?”突然有人询问冯二郎,好奇被寄予厚望的冯二郎会不会跟他们感觉不同。
吴洪英转头看去,只见冯二郎面如死灰,额头全是汗水,神色状态显然不妙。
冯二郎嘴唇微微颤抖,拳头攥紧,半晌没有说话,无声胜有声。
大家心照不宣,估摸出其中意味,识趣地不再追问,冯二郎却鼓足眼眶,边角充血,模样颇为恐怖,偏执发狂般扶着桌子巍巍站立。
“这题目有问题,拿来为难人的玩意,问得毫无水准,根本没有意义,都是些无用之物罢了!”冯二郎咬着牙根恨恨道,举起手指头指天骂地。
吴伯山不禁失声嗤笑,“考不过就怪卷子出题有问题,他日科举落榜是不是还要怪贡院太冷,床太硬,题目出得太刁钻?”
冯二郎破大防,指着吴伯山连说几个你,半天没吐出一句完整的话,血红的眼睛滚滚,睁得老大,扑通一声,身体僵直倒地。
众人惊吓,七手八脚上前添乱。
考完晕倒的士子多了,徐茂这里已有紧急预案,特地请大夫在隔壁待命。
冯二郎刚晕死过去不久,大夫便闻声赶到现场,拉开一群添乱的富贵小郎君,摆正冯二郎身体,熟稔扎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