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贵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巴掌扇得懵住了,脸上瞬间肿起她捂住红肿的脸,委屈极了,眼眶顿时红了起来。
出了坤宁宫,平妃再也压制不住怒火,咬牙切齿道:“一个巴掌算便宜你了,下次要是再敢这么多话,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说完,狠狠瞪了福贵人一眼,甩袖离去。
福贵人站在原地,动也不敢动,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她母家无势,在宫中根本没有立足之地。
皇后背后有祁家,而且还独受皇上恩宠,根本就不需要与她这样的人为伍。
她只能攀附于平妃,任她随意糟践自己,也不敢还声。
柳钰锦从后面悠闲地走了过来,见福贵人的样子真是又可恨又可怜。
她好心地提醒了一句,“以后不该说的话还是少说为妙,免得害人害己。”
福贵人觉得,后宫就是这样的地方,自己失势的时候,谁都能来消遣她几句,嘲笑她几声。
随意地践踏她的尊严。
谁让她母家家道中落,她也只能认命了。
可让她没想到的是,柳妃竟从袖袋中掏出一个药瓶塞给她。
是一瓶上好的跌打药膏,只有后宫妃位以上的才配拥有,想她这种位份这辈子也拿不到。
柳钰锦:“我们武将世家,难免磕磕碰碰,所以身上常年都会备着这些跌打药膏。”
柳钰锦知道,以福贵人的位份,也讨不到什么良药,这时候平妃更不会去管她,恨不得她自生自灭。
柳钰锦:“对你脸上的红肿有帮助。”
柳钰锦没有多说什么,面色看不出任何波澜,说完便走开了。
福贵人盯着手中的药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泪流的更猛烈了,不知是恨意还是悔意。
这几日,清南风得不到云笙的任何消息。
邱诚找机会进宫见珑丫,希望能打探到一些消息,但每次都被锦衣卫拒之门外。
清南风心里着急,这段时间没见,不知道到底生了什么。
只听说叶云笙大病初愈,突腹痛之症,被皇上禁足宫中。
可事情的原委到底是什么,云笙因何腹痛,现在有没有好一点,全然不知。
他思虑再三,觉得是时候让厉山河出场了。
因为厉山河是生面孔,惠秀宫的侍卫和奴婢们都没见过他,于是派他假装园丁的身份,混入惠秀宫,是最好的选择。
这样,一来可以知道云笙的近况,二来以厉山河的身手,可以保护云笙的安全。
而且,以清南风的地位,安插进去一名园丁,还是不难的。
厉山河被顺利的安排进了惠秀宫。
夜晚,叶云笙难眠。
一想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被解禁,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南风,便开始惆怅。
她了解南风,如果他再收不到自己的消息,一定会急疯的。
她到底怎么才能告诉他,她现在安好。
她翻来覆去,辗转难眠。
最后起身下床,披了件大氅,准备去院子里走走。
下床的动静,吵醒了在一旁睡觉的珑丫。
这几日珑丫都没有回屋去睡,她觉得是因为自己的疏忽,掉了药包,才连累小主被皇上责罚的。
虽然小主没有怪她,但她内心过意不去,想寸步不离地陪着小主。
“小主,你怎么起来啦?”珑丫睡眼惺忪地问。
“吵醒你了?”叶云笙轻声道,“我睡不着,想去院子里走走,你不用管我,继续睡吧!”
珑丫不放心叶云笙一个人,她揉了揉眼睛,精神了不少,她迅下床,穿好鞋子,“没关系的,我不困,秋夜露重寒凉,小主你又大病初愈,还是让我陪着你吧!”
见珑丫已经醒了,叶云笙就没再拒绝,两人放轻脚步,往院子走去。
秋天的夜果然凉了许多,微风袭来,吹在叶云笙的脸上,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她抬头望向天空,今日的月色很皎洁,夜空也透着晶莹。
叶云笙沉思,南风现在是不是也和她一样,看着同一轮月,思念着她。
她想让明月转告南风,她很好,每日每夜都在思念他。
明月好像听到了她的心声,又一阵微风划过,花丛沙沙作响,好像在给她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