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鹭元马上扭头环顾四周,小声说:“贺真真你干什么,这里是外面,那么多人看着呢!”
“怕什么,我们又没有见不得人。”贺真没有松手,反而将人抱得更紧了:“之前没公开是怕刺激到他们,我没有要把你藏起来的意思,我巴不得全世界都知道我们在一起,这样再也不会有不长眼的人来和我抢你。”
卓鹭元挣扎的动作忽然停下,不可思议地抬头看着贺真,他什么时候这么会说话了?
贺真见他不闹着要跑了,搂着人在额头上亲了一下:“我知道你在生气我刚才说签协议的事,但我是真心的,我想把最好的都给你,无论你需不需要,你值得最好的。”
卓鹭元消气了,心里暗暗欢喜,也不顾这还是在小区里面,主动亲了一下贺真:“你就这么喜欢我?”
“不是喜欢。”贺真亲了回去,纠正道:“是爱你。”
卓鹭元有些招架不住嘴这么甜的贺真,看了眼看热闹的路人,拉着贺真往旁边走了几步,这才问他:“怎么回事,今天嘴这么甜?是不是偷吃什么好吃的甜品了?”
两个人藏在一棵树后,贺真毫不顾忌地吻了下去:“你尝尝?”
流氓!
卓鹭元心里没忍住骂了一句,手却很诚实地抱住了贺真,许久才分开。贺真伸手抹了一下自己的嘴唇,笑着说:“我怕我的嘴巴要是不甜一点,鹭元哥哥就真的跑了。”
前段时间在两个人相处过程中,他发现卓鹭元似乎很喜欢醉酒以后自己的状态。发现这点之后,贺真自己有意识地反思了一下自己,还特地问了茶茶到底有哪里不同,茶茶还是那句“你好。骚哦”,被贺真无情地赶去找001号玩。
但茶茶的话也不是全无道理,无非就是醉酒的贺真比以往更放得开一些,看来卓鹭元确实很喜欢。
两个人腻歪一阵后,贺真对卓鹭元提起了照片的事:“我爸前几天收到一个信封,里面有好多偷拍我们的照片,不出意外应该是卢俊城做的,目的就是为了离间我们,顺便找点麻烦。”
“他怎么这么阴险!”卓鹭元气不过,他没想到这人都自身难保了,还这么阴魂不散的。
贺真让人打听了卢俊城的近况,可以说是水深火热了。现在看到卓鹭元这么生气,贺真问他:“想不想出口气?”
“诶?可以吗?”卓鹭元又不是圣母,不可能在卢俊城想让他家破人亡之后还能放他一马。
“嗯,当然。”贺真打了个电话,把卢俊城约了出来,带着卓鹭元赶了过去。
卓鹭元和贺真先到一步,看到卢俊城如今的样子时心里也是暗暗一惊。卢俊城依旧穿着得体的西装,只不过卓鹭元看得出那已经是上一季的新品,瘦了一圈的卢俊城撑不起来,反倒和眼下的乌青一起平添几分憔悴。
撕下平和的假面后,卢俊城毫不掩饰自己的恶意,眼神在贺真和卓鹭元两人之间流转:“看来贺业明还没有收到我送的礼物。不过卓鹭元,你就这么相信你身边这个男人?他可是在国外待了那么多年,谁知道在国外交往过一些什么人,你还真是天真啊。”
“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卓鹭元冷笑一声,毫不客气地回击:“你还是先担心自己吧。来的路上我听阿真说了,看来私生子的日子不太好过。”
卢俊城脸上的表情十分精彩,像快速转变的红绿灯,最后定格在红色上,嗤笑一声:“私生子又怎么样?只要我有能力,卢家还是我的,那个家伙是真的又怎么样?不过是个被养废的绣花枕头罢了,卢家难道真指望一个当了这么多年私生子的废物掌管公司吗!”
贺真轻轻放下杯子,将卢俊城的视线吸引过去,缓缓开口:“你真有自己说得那么自信吗?卢家现在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你这个鸠占鹊巢的假少爷,方家长房又忌惮你的能力怕你夺权。这个危险的天平如果平衡不好,等待你的是什么,不用我多说吧?”
贺真不经意地看了卓鹭元一眼:“看在鹭元的面子上,我给过你很多机会,但你似乎不这么想。所以我决定在这个危险的天平上加一点砝码,让你再也没有能力让鹭元心烦。”
不可能!
卢俊城发现贺真似乎并不害怕他和卓鹭元的事被父母发现,才知道自己的预估出了岔子:“贺业明竟然还让你和卓鹭元在一起?这怎么可能!”
卢俊城出事后,第一个离开他的是父亲母亲,紧接着就是和他爱情长跑许多年,从未吵过架的未婚妻,他几乎在一夜间众叛亲离,不得不走上卓鹭元的老路,“纡尊降贵”去讨好以前不屑与之交谈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