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软,像果冻一样。
“你为什么突然亲我?!”卓鹭元红着脸瞪着贺真,觉得他的嘴唇快不是自己的了。
但贺真很快反应过来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厕所门里还藏着企图偷听的老哥,贺真不动声色地用手指了指厕所,卓鹭元也反应过来,低着头和贺真走了出来,贺真想扶着点他,卓鹭元也不要对方扶着。
他现在完全清醒了!
卓鹭元和贺真一前一后回到位子上,贺真落座,一抬眼卓鹭元却坐到了离自己最远的杨一群那边。
平时卓鹭元总嫌李尚乐和杨一群两个人吵,这会却主动跑过去坐下,连杨一群都觉得有些不对劲:“卓鹭元,你不是坐贺真旁边的吗,怎么跑这来了?”
卓鹭元脸上有些挂不住,站起来伸手把自己的酒杯拿过来和杨一群匆匆碰了一下:“这不是好久没和你喝过酒吗,庆祝你被李尚乐禁闭结束。”
说到这里李尚乐也鼻涕一把泪一把地说:“我可太苦了,先伤腿又伤手,还被关了禁闭,来来来走一个。”
卓鹭元没敢再多喝酒,嘴唇只是在酒杯边沿抿了一口就放下,看着李尚乐和杨一群两个人因为谁害谁关禁闭吵起来,只觉得他俩有些吵。
酒吧里来了不少人,音乐也越来越富有节奏,卓鹭元发现贺真在偷看自己,一瞬间似乎连自己的心跳都合上了音乐的节奏,不禁有些口渴,端起自己的酒杯就要喝,却被贺真伸手拦下来了:
“再喝就醉了。还是说,等会要我送你回家?”
第40章
卓鹭元到底还是没喝那杯酒,任由贺真把酒拿到了自己那边,看着对方面不改色地把那杯酒喝完。
宁之衡在听李尚乐和杨一群的热闹,亮子时不时跟着也说两句,唯独卢俊城的目光探究地看向了卓鹭元,似乎在用眼神询问:你和贺真怎么了?
卓鹭元无言地摇了摇头,避开卢俊城的目光没有回答。
卓鹭元自己现在还像在做梦一样,不敢相信刚才发生了什么,只是看向贺真面前那杯属于自己的酒时莫名有些遗憾,忍不住想
如果他没喝醉,贺真是不是就不会送他回家了?
这个念头一出现,卓鹭元马上摇头否认,他本来就不太清醒,这会晃头他人更晕了。
贺真也有些缓不过来,他就这么和卓鹭元亲了?
茶茶还在试图给主系统写投诉信,没来骚扰他。和卓鹭元的半醉不同,贺真十分清醒,清醒得能意识到自己正在灯光昏暗的酒吧里目不转睛地看着卓鹭元,试图从对方脸上的表情读取他内心的想法,是否和自己一样。
但看到卓鹭元头晕的样子,贺真心里关心占了上风,也不管他忽然坐得离自己这么远,走过去问他:“回去吧,再喝下去就醉了,我送你回家。”
两个人都住在同一个小区,又是隔壁邻居,贺真送卓鹭元回去再合适不过了。
宁之衡清楚卓鹭元的酒量,所以今天也没想着把人灌醉,带着笑对贺真和卓鹭元举着杯子:“你们俩慢走,我再喝一会,谁让我今天开心呢!”
卓鹭元揉着太阳穴,愣愣地跟着贺真站起身,后知后觉地回答宁之衡:“哦,那我先回去了。”
宁之衡看着卓鹭元跟在贺真后面出去的样子,忍不住和卢俊城吐槽:“我怎么觉得一段时间没见,鹭元这家伙的酒量又差了。那么低度数的酒,还那么小一杯,看给他喝得。”
卢俊城却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端起酒杯意有所指地说:“我看鹭元可不一定是喝酒喝醉的。”
酒吧里声音太大,卢俊城说话声音又小,宁之衡没听清,大声问他:“你刚才说什么!”
卢俊城却摇了摇头:“没什么,喝你的酒吧。”
卓鹭元直到躺在自己床上还有种不真实的感觉,觉得自己身下的床像长了刺一样,怎么睡都不得劲,于是烦躁地抱住枕头把头埋进去,却不小心碰到了压在枕头下面的表,那是贺真的手表。
卓鹭元摸到贺真的手表,随即像拿到烫手山芋一样丢到一边,整个人藏在被子里不想面对。但是过了一会儿,卓鹭元又悄悄地把被子掀开一个缝,做贼心虚般地伸出一只手快速将贺真的手表拿回被窝。
贺真这表这么贵,万一不小心摔坏了怎么办,他才不是睡不着非要这只表陪着不可。
卓鹭元今天喝了酒,意识相较平时不太清醒,还没等他想明白什么,他就握着贺真的手表沉沉睡去,不知梦里想到了什么,还发出几声笑声。
与之相反,贺真失眠了。
如果对卓鹭元来说只是觉得床上长了刺一样睡不着,那对贺真来说他就像是睡在刺猬窝里一样,怎么样都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