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实名制了。
美貌闺秀向山遥县主投去求救的目光。可惜,山遥县主怕惹得一身骚,错开脑袋理也不理。
她只好给自己打了个气,壮了个胆,回道:“小女温雅贤。是山遥县主的表妹,承蒙安王妃看重,要收我为义女……”
严晚萤只想呵呵:“本公主就问你叫什么罢了,想不到你头衔够多的啊。”
比尔康还能掰扯。
不过是一个小官家的女儿,自以为攀个龙附个凤,就在这儿妄议公主了?
真·又蠢又坏。
哪知这温雅贤突然抹起泪来,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楚楚可怜,惹得周遭的目光全聚过来了。
谁不喜欢看热闹呢。
“公主殿下,小女与您相比,虽地位卑贱、人微言轻,但好歹是官家女儿,不能任人欺辱……”
她把您怎么了她,咋就扯上欺辱二字了?
严晚萤正在佩服温雅贤的一秒落泪的哭戏,旁边这些不明就里的人,却开始交头接耳地揣测,以为是她欺负了眼前这位可怜兮兮的美人。
呵,真是谁哭谁有理吗。
严晚萤气不打一处来。咱们新时代的知识女性,心怀天下,胸襟广阔,不能随便让一个蠢绿茶骑到头上啊!
她拔高了声音,问:“温家小姐,你别在这里假哭,有这能耐何不去台子上唱戏去?我就问你,方才是不是在背后说我是非、泼我脏水了?!”
那温雅贤却不说话,只一个劲儿的掉眼泪,哭得眼睛红红的。
引得昭襄侯世子等几个草包男人,纷纷怜香惜玉,站出来打抱不平,要给美人撑腰:
“就公主这威风,谁敢说你一句不是了?怕是误会吧。”
“公主息怒。这位温家小姐是安王妃的义女,今儿又是安王妃的生辰宴,您别驳了人家的面子。”
“温家小姐都吓哭了,您就别在咄咄逼人了。”
“公主您是尊贵之躯,莫要同她计较。”
尊贵你个大头鬼,看看你们这围攻她的狗样子,哪有半点尊重她是本国公主?
这是啥看脸的世界啊,要颠倒是非么!
严晚萤气得脑袋发昏,倒是突然想起一件事。
温雅贤,温雅贤。
她就说温雅贤这名字怎么那样耳熟。好家伙,这不是给段清州写肉麻情诗的女人吗!
怪不得处处针对她,原来是扑腾段清州的绿头苍蝇。呵,以为当着人的面嗡嗡嗡几声,就能颠倒是非曲直?
严晚萤转头吩咐道:“若叶,去驸马那儿,把悦书给我带过来!”
若叶猛地一听有点懵,心里直犯嘀咕,没事把那家伙带过来干嘛。
难道是要打架?
公主的命令她不敢怠慢,提起小裙子,一个箭步冲了出去。
不多久,她便拿着扫帚,领了同样手操大树枝丫的悦书,双双归来。
两个人撸起袖子,摆了个骇人的架势,大喝一声:“公主您说,谁欺负了您,削谁?”
严晚萤:……
真是两个人熊到一块儿去了,这脑洞比她还开放。
她懒得跟他们解释,直接指着哭到眼泪流干的温雅贤,问悦书:“你瞧瞧,这位,是给驸马送情书的姑娘吗?”
情书!
这两个字犹如巨石投海,瞬间激起惊天大浪。
由于太过劲爆,吓得这几十个人的大场子,在这一刻鸦雀无声。
众人把目光都锁在了悦书身上,逼得他赶紧窘迫开口:“她、她是锦帕姑娘……不过她给驸马送的不是情书,是……”
哟呵,还给人取了个“锦帕姑娘”的荣誉称号。看来是一位有故事的女同学啊。
温雅贤呆若木鸡地立在原地,看样子是石化了。
她大概是没想到,三公主会丧心病狂到连驸马的脸都不要了,直接当众撕得血淋淋。
“我没有,是他胡说的!”温雅贤终于回过神来,指着悦书柔弱道。
悦书白了脸,惴惴不安地埋下头。
倾心了许久的女神,突然对他露出丑恶的爪牙。他大概是在幻灭吧。
温雅贤的眼泪珠子又滚出来,委屈道:“公主,您不能随便指一个人,便说我与驸马有染,稀里糊涂地毁掉我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