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伤一根汗毛=可以伤得皮开肉绽?
这不逗吗!
惊觉中套的悦书,瞬间口不能言,不甘的小眼神绝望地垂下去。
过河拆桥,兔死狗烹,卸磨杀驴……
您做个人吧,驸马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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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君阁。
已近子时,谭贵望着书房内摇曳的烛光,微微叹了口气,伸手叩响了门扉。
一个稳重的声音响起:“进来。”
他轻手轻脚地推门进去:“少将军,还是没寻见人。”
段清州正在摆弄一盏精巧的兔儿灯,此时听见他说话,便拾起眼眸问道:“报官了么?”
谭贵回话道:“已经报了。府尹大人正差人寻,我们手底下的兄弟也全派出去了。”
段清州点点头,扬手示意谭贵退出去。
他侧过脸庞,目光投向窗外的幽深和晦暗。月隐星稀,上元的残灯烛火惨淡,太微弱,刺不穿这抹黑暗。
今夜,注定要不平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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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十六日清晨。
南城的细柳巷,此时正笼罩在焦黑的阴影中,仅剩的断壁残垣还冒着些许呛人的浓烟。
一整条街夜半失火,烧毁了所有房屋。
火势肆虐,直到波及了旁边的三安巷方才有人察觉到,匆忙呼喊大家救火。
端水的端水、打火的打火,经过一整晚的扑救,才总算是保住了南城其他的居住区。
但是细柳巷已经化为一片焦土,无人生还。几乎所有居民都在这场大火中被烧死了,连一个逃出火场的都没有。
这火是半夜烧起来的,人们都在酣然入梦。有人猜测,起火原因是上元节放飞的孔明灯掉下来,被风吹到了木柴上。
噩耗传来,严晚萤惊了半日,也只能在屋里叹气。
她本想搞一个慈善捐款救济,但细柳巷根本就没有活下来的人,银子也没处抚慰。
怨只怨这古代都是木质结构的房屋,一旦哪里失火就是燎原之势,难以控制下来。
富人居住地还有水缸、灭火器具什么的;而平民居住的巷子却连像样的水井都难找到,也难怪损失如此巨大。
要不然下次给父皇建议在平民居住区置办水缸吧……再组建两支救火队,定时巡逻,嗯嗯,城门四个角还可以建瞭望台,一旦发现火情立刻敲钟上报。
严晚萤正在做规划,忽然间侍女佩珠敲门进来,漂亮的大眼睛肿得像桃子,脸上全是泪水,整个人都哭傻了。
“这是怎么了啊?”严晚萤丢了毛笔,赶紧上前扶她。
佩珠嗓子有些嘶哑,眼白里都是红血丝:“回公主,奴婢……想告假几日。回去给母亲、哥嫂办丧事……”
“什么?”严晚萤大吃一惊,“发生何事了,怎么一夜之间……”
她话说到一半,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余下的半句话哽在喉中,是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佩珠的眼泪又“簌簌”地掉下来:“……公主,奴婢家便在细柳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