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寨主,这是怎么回事?”
“我去问问。”
谢红叶刚迈开步子,却被苻成和杜兰娘拦住了,苻成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也知道接下来谢红叶会做什么,心中还是免不了担心。杜兰娘不知道谢红叶的计划,她唯一清楚的是,谢红叶若是冲上去,势必会有危险。
苻成的动作是提前商议好的,杜兰娘的动作不是。
谢红叶推开身前的二人,“我不会有事。”
动作间,谢红叶的视线在杜兰娘身上多留了一会儿,可惜杜兰娘是为了死去的丈夫才跟在队伍中的,而她不仅杀死了杜兰娘的丈夫,还害的杜兰娘家破人亡。
可惜……
谢红叶向着冲过来的军队迎上前去,可惜她不能将有勇有义的杜兰娘收为己用,这是一个隐患。
“各位大人,你们从城中匆匆而来,是城外哪里出了什么事儿吗?”
在谢红叶询问的那一刻,对方高举着手中的刀劈向谢红叶。
谢红叶对此早有准备,只见她一个翻身躲了过去,速度快到众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时,众人看见谢红叶将只要闲着就会磨着的那把小刀架到了对方的脖颈上,正随着血管的跳动,微微起伏着。
谢红叶冷声问道:“你们这是作何?”
“大胆逆贼!”
“还不赶紧放开他!难道你们真的想造反不成?!”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谢红叶看向说话之人,手中的刀压得对方脖子上出现了一条血线:“什么是造反?我们只是想通过太昌城前往京城,讨一个公道的平头百姓而已,怎么就成了逆贼?”
“是啊,我们只是一群无家可归的可怜人而已,以往老老实实,本本分分。”
话到一半,杜兰娘想起了与朝廷驻军对峙的事情,一时间有些心虚,“从来没有做过一件错事。”
对方的眼睛扫向杜兰娘,“我们接到命令,说你们杀了前去剿匪的军队,又召集人马聚在这里,意图谋反,是也不是?”
本就心虚的杜兰娘面色一白,原本有些吵嚷的众人也都安静了下来,要么手脚颤抖要么悄悄退到了人群之后。
苻成上前一步,语气没有谢红叶那般咄咄逼人,也没有杜兰娘那般遮遮掩掩,“各位官爷是不是搞错了什么?我们只是身负冤屈,想前往京城讨一个公道,不是什么逆贼,也没有造反。各位官爷是不是认错人了?”
她言语间有清风朗月感,说的话无形中会让人信服。
苻成之后,剩下的人也连忙道:“是啊是啊,官爷,是不是搞错了什么?还是造反者另有欺其人?”
众人不约而同地,将他们曾经做过的事瞒了下来。
但如何能瞒得住?
途中加进来的一男的见了这群官兵气势汹汹,早就软了手脚,连滚带爬地从人群中跑了出来,一股脑地将自己知道的全都说了出来。
“朝廷驻军是他们杀的,是跟土匪联手杀的。”他指着谢红叶,“那群女人就是土匪头子,朝廷剿匪剿了数次都没有拿下的观音山的土匪。”
此行为了免去麻烦,提前商议过在到达京城之前,不能将杀了朝廷驻军的事说出去。可是难免有人得意洋洋,暗中将这些消息吐露给了随行之人,如今又被这些人得知,为他们带来了祸患。
看清了形势的他很聪明地没有将朝廷驻军做的那些事儿说出来,“各位官爷救救我,是他们逼我加入的。”
“果然是你们!”
为首之人冷笑。
“难怪你们一群人守在城门口,鬼鬼祟祟,果然怀有不轨。来啊,给我杀了他们,回去重重有赏!”
有人跑到了官兵面前跪了下来,“冤枉啊官爷,我们只是想前往京城给自己讨一个公道,哪里敢去谋反,我们只是平头百姓啊。”
他们这些生活在山脚的人哪里知道这些官兵才不会在乎真相是什么。
“你们这样的人,官爷我见得多了。每一个见我的人都说冤枉,都说自己是平头百姓,但你看看,你们这几千人聚在这里,不是谋反是什么?哪里有冤枉你们?”
为首之人藏下眼中的深意。
太守大人说的没错,这群人就算没有谋反,也必须得谋反,不管是对他们还是对京城来说,这是一个最好的解决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