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伤害严氏的暗卫,如果你愿意帮我的忙的话,我也可以不伤害你。娄诗手里把玩着一个金色的铃铛,你哥哥在哪儿啊?
提到严澋煜,严星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眼睛里的神色闪烁了一下。
我与兄长自到广陵以来,还未见过一面。娄仙师若有事,不如同我说。
严小姐受伤了吧。娄诗泠道,中毒的滋味定然不好受。
严小姐应当知道你自己中的是什么毒。这种毒不能让你一命呜呼,但是定然可以让你生不如死。娄诗泠抽出腰间的一把短剑。
严星阑冷冷地注视着她,不语。
在下还要继续赶路,恕不奉陪。严星阑无视娄诗泠,径直向前走去。
娄诗泠神色一凛,猛地出剑。严星阑更不是毫无防备。
两把剑猛地相撞,发出一阵沉重的嗡鸣。
娄诗泠的剑术并不如严星阑高明,但此时居然隐隐的占了上风。
严星阑突然感到眼前有些模糊,肩膀上传来一阵剧痛,险些被娄诗泠再一次刺中那个伤口。
那股难耐的剧痛又传了过来,严星阑狠狠咬了一口下唇,一阵刺痛和血腥气蔓延上来,严星阑的双目才比刚才清明一些。
娄诗泠看到这个机会,勾了勾唇角,手中的短剑迅速刺了出去,直逼严星阑的脖颈。
严星阑这次没有躲开,剑刃陷进皮肉,一股鲜血涌了出来。
突然,一道金色的风刃横扫了过来,将那把短剑劈做两半。
沾了血的剑刃掉在地上,地上的雪染了红。
娄诗泠意识到那股风刃不是来自普通灵器,再一次回头,又有一道比刚才更凌厉的金色灵力横切过来,娄诗泠闪身一躲,快速离开。
严星阑捂着颈侧的伤口,手指的缝隙间还有血渗出来。
严小姐。萧鸢收了扇子,和俞轻风快步走过去。
严星阑勉强睁眼看了一眼,看到来着并非敌人,才缓缓松了口气,身子软下来,靠在一旁的树下。
萧鸢看到严星阑的伤口,拿出之前的那瓶药粉,给严星阑洒上。
刚才的剑刃只是微微陷入皮肉,而且有些偏,也并没有伤到要害,只是血流的多些。
多谢二位小姐。严星阑努力把喉咙里的腥甜压抑下去,今日多亏二位小姐相助咳
看到严星阑狼狈的样子,萧鸢蹙眉。她记得在沈氏的废墟上娄诗泠和沈浥的谈话,娄诗泠答应沈浥不会伤害严氏的人,难道是因为两人现在谈崩了,娄诗泠要报复严氏?
见她脖子上的伤口的确没有危及性命,俞轻风把她扶起来。严星阑脸色惨白,腿还有些软,把剑收回剑鞘,道:两位小姐如何找到这里来的?
俞轻风道:我们本来打算通过这里到广陵去,见到刀光剑影纷飞,便想出手相助,看来是我们来对了。
萧鸢道:严小姐,这里不宜久留,我们先离开这里。严小姐是要回严氏么?
严星阑直起身,认真道:不,我回去只会连累严氏。我知二位小姐要去广陵,不知可否先送我至溧阳的客店?只要是安身之所便好。
俞轻风道:自然。严小姐此时应当需要静养,我们先离开此处,再从长计议吧。
两人扶着严星阑,沿着两人来时的路一路走,索性就到了严晴阳住的那家客栈。
我与萧鸢姑娘来溧阳也是住在此处,我们住在一处,也好彼此照应。萧鸢付了银子,严星阑又拿出荷包,把银子放在萧鸢手上。
严小姐,不必。萧鸢伸手拒绝。毕竟现在三个人同病相怜,也没必要分的那么清楚,况且萧鸢和俞轻风的处境比严星阑好得多。
严氏从不亏欠。严星阑没有接,萧小姐收下吧。
俞轻风笑笑,拿过银子:多谢严小姐济我们的贫。
扶着严星阑进了屋子,萧鸢冲俞轻风使了眼色,俞轻风明白她的意思,轻轻点头。
萧鸢道:严小姐,我去屋子里拿些东西,先失陪了。
严晴阳的屋子和严星阑的不在同一层,萧鸢上了楼,叩了叩门,开门的是何景行。
姑娘,你终于回来了。何景行像是松了口气。
这些日子有劳何医师了。萧鸢躬身行礼。
无妨。何景行道,那姑娘,若无要事,我便告辞了。
萧鸢想到严星阑,道:医师留步。请您先出去稍等,我与严姑娘说几句话,带您去见我的一位朋友。她受了伤,我想请您帮忙看看。
好。何景行退出门。
萧鸢走到严晴阳榻边,严晴阳此时才缓缓开口:萧小姐,是你吗?我听声音很像。
是我。
萧小姐有事同我说吗?严晴阳双目上蒙着一条洁净的白纱,坐在榻上,脊背挺的笔直,处在很戒备的状态。
严小姐在这家客栈。萧鸢只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