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鸢抬了下眼,“所以你果然并非皇家血脉。”
“陛下如今的亲人只有臣一人了。”扶珩的吻落在了扶鸢的耳垂,呢喃着,“陛下,等臣筹谋好之后,臣会将这件事公之于众,可不是现在……陛下相信臣,臣会送你一个太平江山。”
扶鸢眯了眯眸子,“那摄政王想要什么?”
“臣要做陛下最信任的人,最得力的左膀右臂……届时,陛下允我杀了魏千祟。”扶珩轻轻咬了咬扶鸢的耳垂,“然后,将秦重山派去永驻边关。”
扶鸢弯了弯眸,他扭过头看着扶珩笑盈盈的,“摄政王倒是打了一副好算盘,只是这样,朕身边便没有人,朕又如何相信摄政王的话?”
“臣不会骗陛下。”扶珩看着扶鸢的双眸,一字一顿,十分郑重,“绝不。”
扶鸢微微怔了怔,他看向扶珩那双看起来尤其眼熟的漆黑双眸,他从那双专注的眸子里看到了自己笑得尤其虚假的面孔。
扶珩肯定知道他在想什么的,但还是说出这样的话来,除了有恃无恐,便是真的在顺着他利用自己。
这些感情真是……真是叫人摸不清头脑。
扶鸢一时顿住没有回答,扶珩又扣着扶鸢吻,他受了伤后好似越没脸没皮,手也径直抚慰上了扶鸢。
扶鸢身体绷了绷,“……扶珩。”
“陛下想要。”扶珩含着扶鸢的耳垂轻吮,“臣自当竭尽全力满足陛下。”
扶鸢坐在扶珩的怀里,此刻仰起头来看着扶珩。
扶珩的唇吻在了扶鸢的眼睛上,手却没有停下来。
扶鸢的身体从一开始绷紧到后面放松,脚趾头蜷缩又放开,没什么力气的靠着扶珩。
扶珩将掌心之物轻轻蹭在扶鸢腿上的红痣上,扶鸢看了一眼又用水光潋滟的眸子去瞪扶珩。
扶珩抬起指尖舔了舔,“陛下,甜。”
扶鸢想,真是个变态。
难怪第一次就能毫无抵抗力的咽下去,脑子似乎也不太正常。
扶珩一点点替扶鸢系好衣衫,又声音低哑,“陛下,是否因为是手所以觉得不舒服?”
扶鸢脑子还有些发懵,听见这句话慢慢回过神来,他又闻到了扶珩身上的血腥味,竟隐约觉得有些习惯了。
“下次……”扶珩道,“下次臣一定将陛下伺候得更舒服。”
扶鸢缓了缓神才觉得恢复了些,他道,“摄政王还是该好好养伤,不要总是想着这些有的没的。”
“想陛下就是臣最应该做的事。”
扶鸢:“……”
他十分冷酷的推开扶珩站起来,然后居高临下的看着扶珩,“朕该走了。”
扶珩道,“臣送陛下。”
扶鸢:“……滚。”
扶珩低低地笑出了声。
扶鸢打开门出去,扫了一眼守在门外的人问,“魏千祟呢?”
“陛下,奴在这里。”魏千祟的声音从一旁传来,“奴方才去给陛下买东西了。”
扶鸢看去,见魏千祟手中提着油纸朝他走来。
扶鸢瞥了一眼问,“是什么?”
“廖记是糕点。”魏千祟笑道,“陛下出宫前吃的东西太少,这家糕点在京中十分有名,奴便去替陛下买了些。”
扶鸢扫了一眼,“走吧,回宫。”
魏千祟靠近扶鸢,鼻尖动了动,他微微蹙眉,他为何会在陛下的身上闻到血腥味?
是扶珩身上的,这意味着二人靠得极近……
魏千祟面容微沉,他落后两步压低了声音问一旁的侍卫,“我离开的时候,陛下与摄政王可有发生什么?”
“房门紧闭的,并不能看见陛下和王爷之间的交谈。”
魏千祟缓缓攥紧了拳头,他看着扶鸢的背影,面容晦涩。
陛下究竟与摄政王……做了些什么?扶珩此人,果然还是死了最好,连受了伤也不安分。
扶鸢不知道魏千祟在想什么,他上了马车看着魏千祟沉默的取出糕点,有些奇怪,“你这是怎么了?”
魏千祟敛眉轻声道,“没什么,陛下在摄政王府待了许久也不见摄政王王府的人替陛下备膳,可见摄政王府的人并未把陛下放在眼中……或者说他们并非真心实意的把陛下当做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