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郁宴身边路过时,随手抛给他什么。
郁宴本能抬手接住,这才看清那件东西的模样。
——是一枚徽章。
[这是什么?]
谢鹤年消失在楼梯拐角,003在悄然出现在郁宴身边。
“学生会。”
郁宴指间划过徽章的轮廓,有些意外地说:“……是校学生会的值日徽。”
有这个徽章,可以自由出入监控室,锁定放老鼠的凶手。
可惜,他知道老鼠是谁放的。
郁宴瞥过教室里张衡的座位,抓着老鼠的尾巴,丢进张衡的柜子里。
张衡和队友吃完饭回来,嘻嘻哈哈打闹着回到教室。
他停在储物柜,抱着自己都说不出的心思,先打开郁宴的柜子看了一眼。
老鼠已经被清理了,但时间匆忙,里面血痕已经彻底干了,黏在抽屉壁上,恐怖血腥,想也能猜到郁宴倒开柜子时得被吓成什么样子。
他心情畅快地重新回到自己的柜子前,黑洞洞的柜子被他特地上了锁,张衡将锁打开,抬手打开柜门,眨眼间指尖传来尖锐的刺痛,他定睛一看,浑身悚然。
——一个一指粗的蛇死死咬住他的中指不肯撒手,在半空中扭动的身体很快顺着他的手指一路盘旋而上。
张衡僵硬地立在原地,曾经被巨蟒逼到发抖的经历再一次涌了上来。
旁边的队友叫他半天没人应,走过来拍一下张衡的肩:“怎么了?”
在他惊恐的目光里,张衡白着脸,竟然就这么两眼一翻,被一条毫无毒性的小蛇给吓晕了。
主席室里,郁宴心情不错,喝汤的时候还破天荒哼了几句歌。
谢鹤年:“这么高兴?”
郁宴拿叉子插住盘子里的一块切好的牛排,高兴得眯了眯眼睛:“因为今天吃好吃的呀!”
一份牛排意面就高兴成这个样子,完全忘记刚才在柜子里被恶作剧吓成什么样子。
还真是小孩子,忘性那么大。
谢鹤年看郁宴唇边都沾上牛排的黑椒酱:“找出是谁放的老鼠了吗?”
“不用找,我知道是谁。”郁宴说,“是张衡做的。”
张衡。
谢鹤年脑海中飞快闪过一个人的脸。
又是他。
“不过都是小事。”
郁宴没有看出谢鹤年微冷的神色,大度又善良的说:“他也不是故意的,我已经原谅他了。都是朋友嘛,没必要搞那么僵。”
他就是天真、单纯。
谢鹤年对他的处理方式并不满意,但这毕竟是郁宴自己的事,他没有过多干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将这件事情揭过去。
听见张衡被蛰伏在柜子里的蛇咬了,谢鹤年也只是保持客观地评价:“遭报应了。”
下午活动课,教室里的人走了大半,只剩下三个没有参加社团的特招生在教室自习。
郁宴随手拿起一本书,一封特殊的信从夹层里滑了下来。
“又是情书?”程二双手抱臂,乐见其成,“看来我们小晏在这里很受欢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