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桉不语。
不够就是不够。
纪年开始犹豫。
纪年:“你、你都成鬼了,还满脑子那种事情?”
纪桉没说话,他又自言自语,替纪桉找到了理由:“哦,你死前没有老婆,所以产生执念了吧?一百多年……那很可怜了。”
他心软地说:“小可怜鬼。”
纪桉:“……”
纪桉一言不发,纪年自己想通了:“你是怕和其他人做这种事情,爆出去塌房吗?因为我是你,我的嘴严,我不会害你,所以你才和我做。”
纪年:“你放心啦,我嘴很严的,你做什么我都不会告诉别人。”
纪桉气笑了,盯着他:“什么叫因为你是我才做这种事?你大街上碰到一个和你长得一样的陌生人,会强吻他?”
纪年的表情一僵,强撑的笑容慢慢淡下来,低头沉默。
纪桉掐住他的脸,逼他抬头,冷道:“说啊,我是因为什么?”
纪年眼底又浮现一点水意。
纪桉一愣,还没来得及说软话,手被狠狠拍了下来。
纪年一把拍开他的手,一边流眼泪,一边强硬地跨坐在他身上,刚才纪桉让他感到不舒服,他也反抓住纪桉的头发,逼他抬头。
他红着眼,积攒已久的恐惧、逃离前夕被硬生生拽回来的愤怒和被纪桉三番五次捉弄的羞恼同时被点燃,他咬着牙道:“我怎么知道是因为什么?你自己说是哥哥是哥哥,你就是我,我怎么知道是因为什么?”
“因为喝醉了酒!因为一时上头!行了吗?你满意了吗?”
纪年的眼泪滴落在纪桉的颈侧,烫意惊人:“还能是因为什么?”
纪桉愕然地看着他。
纪年声音低下来,抬袖捂住脸,闭着眼,终于说出心里话:“我不喜欢这里,这里除了你我谁都不认识。”
纪桉没想到纪年是这么想的。
他沉默几秒,将纪年挡住脸的手拿下来:“对不起,我还以为你很喜欢。”
他不知道纪年怎么来到这里,但纪年一直表现地很正常,没有特别排斥,哪怕是害怕鬼,也在慢慢适应。
纪年擦干净眼泪:“知道错了就好。”
纪年:“那你现在可以考虑放我离开了吗?”
纪桉没想到他情绪转换那么快,刚才还哭的稀里哗啦,情绪爆发,下一秒就直奔主题。
纪桉:“不行。”
纪年:“……”
纪年觉得他命好苦。
纪年:“为什么?因为给的不够?”
纪桉一顿,还没理解到这句话背后的含义。
这边,纪年就已经自我开解完毕。
他一咬牙,突然伸手解开两颗衣服扣子,主动钻进纪桉的怀里。
夜凉如水,怀里的人却温热柔软,滑腻的皮肤仿佛皎洁的月色。
纪桉瞳孔一缩,心跳顿停:“你干什么?”
纪年余光扫过床边,是刚才喝剩下的两罐酒。
他心一横,直接开了一罐,硬灌下去大半瓶,一个手抖,酒直接倾倒下去,从纪桉的腰腹滑落,劲瘦的肌肉轮廓隔着布料,清晰分明。
啤酒跌落在旁,源源不断的酒气沾湿了床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