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予望反应过来,毫无杀伤力地瞪了她一眼,“你好烦。”
“嗯。”
鹿予望心里莫名泛起一丝甜。
原本难挨的后三天换了种等待方式就玩命往前奔,风停谣言也息了,再次听到岳子皓的消息是在周五。
传谣言的人最终在议论中离开,鹿予望没太关注,只是听幸佳奈她们说岳子皓家里倒大霉了,他被他爹连夜送出国。
鹿予望听后无感,她不在乎人渣,不想在他身上浪费任何精力,只要他不再出现在她和燕南嘉面前。
对一个人最大的杀伤力,就是无视他,毕竟,谁也受不了冷暴力。
至于岳家的遭遇是不是白寻文的手笔,她觉得那都不是她能左右的东西了。
周五的课结束,鹿予望没了平时接下去就是周末的轻松,一整天下来都提不起任何精神。
幸佳奈口出惊人:“你像丈夫要上战场被迫留在家里的妻子。”
“你俩又吵架了?”夏知音担心,她看燕南嘉也是冷着脸,虽然她没什么时候是不冷脸的。
鹿予望趴着不理她们,幸佳奈戳戳她的背:“蔫了吧唧的。”
“不要把我和丈夫之类的字眼联系起来谢谢。”鹿予望回头瞥她一眼。
幸佳奈忽然福至心灵:“哦,那妻子?”
鹿予望给她个算你识相的眼神。
幸佳奈转头对夏知音挤眼:这还说没情况,没情况我倒挂在三楼。
夏知音奇异地看懂了,向她点点头。
燕南嘉在旁边听了全程,目光移向鹿予望,首先被她从发丝里露出的耳朵吸引,莹润小巧,偶尔随着主人的动作移动。
等她反应过来,她竟然在想她的耳朵会有多柔软。
她捏着笔的手抬起撑着额头,果然,有些诱惑她抵抗得了,但控制不了。
鹿予望没注意到她的不自然,还沉浸在离别的悲伤中,脑子乱七八糟,大多是胡思乱想。
她知道自己不该这样,情绪如坏了的游戏机,画面闪烁个不停,无论她按哪个键,都无济于事。
回到宿舍,燕南嘉安静地收拾东西,鹿予望反坐在椅子上,手搭在靠背上,下巴搁在手上,目不转睛看着燕南嘉将衣服一件一件放进行李箱。
宛如一缕一缕抽走了她的灵魂般。
刘怡和丁泽兰在这两天也知道了这件事,看见宿舍这情况感叹:“312好像一直在缺了补补了缺。”
鹿予望闻言想想,她的到来让312完整,中间出了刘怡的事,现在又是南嘉,难道这就叫宿命感。
她在心里自娱自乐,看着有些沉默的几人,开玩笑说:“没事我们的室魂不会散。”
刘怡吐槽:“哈哈哈什么室魂。”
“室友的魂魄吗?那短期内确实是不会散的。”丁泽兰一本正经地说。
“我的天,丁泽兰你这么有梗的吗?”刘怡夸张地说。
丁泽兰对她安静地笑。
鹿予望看看她们又看看燕南嘉,心情轻松些。
刘怡有些不敢直视她的眼睛,咳嗽一声另起话头:“小鹿,看你这周就要当半个孤家寡人了,我决定周末就不去丁泽兰家蹭睡了,留在宿舍陪你,不要太感动。”
鹿予望扯扯嘴角:“那还真是谢谢你,不过不用,你没看到丁泽兰都失望了吗?”
刘怡立马转头,“啊?有吗?”
她目光如炬,如果眼神有实体,丁泽兰这会脸上已经多两个窟窿了。
丁泽兰摇摇头,若无其事说:“我先洗漱去了。”
刘怡盯着她的背影,鹿予望了然地轻叹。
燕南嘉默默整理桌面,她东西不多,一个行李箱就可以塞满,鹿予望看在眼里,暗暗下了一个决定,即使它可能要很多很多年才能实现。
快熄灯时,鹿予望突然凑到燕南嘉耳边说了一句话,接着紧张又期待地看着她。
燕南嘉揉揉耳朵散热,犹豫了会还是同意。
鹿予望简直要抱起她转两圈,但她知道要是那样燕南嘉不把她丢出门外就不错了,更别想和她同床共枕了。
关灯,室内陷入黑暗,鹿予望借着月光踩上楼梯,先是属于自己那边的,她抱着枕头再一次踩上,这次是燕南嘉那边的。
踩到一半她停下,探头轻问:“南嘉,我睡哪?”
燕南嘉往里挪了挪,示意她不好起来。
鹿予望接收,将枕头放在外侧,床窄,两个枕头已经将宽度填的满满当当。
她小心的躺下,扯了一些被子往自己身上盖,没过多久就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