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意袭来,她坠入了意识的黑暗。
燕南嘉睁开眼睛,感受着手背上的热度,食指动了动,在另一种声音的驱使下没有挣开。
周日上午几人返程,丁泽兰红着眼睛对她说:“我一定会等你回来的。”
鹿予望没有说话,只有她知道刘怡不久就会回来的,具体是什么时候,就看白寻文怎么解决这件事了。
有时候她很感激白寻文能当她的母亲,给了她良好的生活条件和敢于索取的勇气。
——
十一月中旬快过去的时候,学校突然公布成立了一个助学基金会。
学生们都在议论成立这个的原因,学校没做多余的解释,只说是社会上一位成功人士的资助。
程竹知道这个消息后,第一时间给刘怡打去了电话。
听到消息后的刘怡不能用喜出望外来解释了,她这几天快被那些亲戚烦死,偏偏又不知道怎么打发。
再次站在教室里的刘怡眼泪盈眶,她的小姐妹们都围过去问她怎么突然休学了,这次过来还会走吗?
鹿予望看着这一幕有些欣慰,她没想到白寻文会用这种方法解决,很大程度减少了她想的那些问题,还能帮助更多的人。
母亲的伟大体现在方方面面。
“你还听不听?”耳边传来燕南嘉的声音。
偏头看是她一贯冷淡的脸,鹿予望不再犯怵,反而看出她冷淡表情的下不耐烦,这是更多样的燕南嘉。
低头看是一道让她头疼的数学,在刘怡到来前,她正在和它斗智斗勇,显然她输得彻底,只能搬救兵。
“当然听。”
“那就不要走神。”
“好。”数学不是极致的痛苦就是极致的快乐。
当真正吃透一道题的时候,产生的多巴胺或许能比上和喜欢的人拥抱产生的。
“我懂了,同桌,你好牛。”鹿予望由衷感叹,有些人会做未必有她讲的这么好。
对于鹿予望一会叫同桌一会叫她名字燕南嘉已经习惯了。
她没理她,对她来说很简单。
没听到回答鹿予望也不在意,继续说:“你有没有觉得你讲题讲的更细了些?我记得之前问你你都直接甩个过程,甚至还跳步骤。”
燕南嘉:“有吗?”
“有啊。”
“哦,那就有吧。”
鹿予望乐了,她怎么发现燕南嘉有些腹黑的潜质呢,明明是为了让自己听的更懂。
“那个基金会?”燕南嘉突然看着她问。
鹿予望装傻:“是啊,那个基金会办的还挺好的,可以帮助很多的人。”
被燕南嘉定定看着,鹿予望有些如芒在背,她怎么也不可能猜到这件事和自己有关吧,毕竟她一个普通学生,也拿不出这么多钱。
为了缓解自己的不自然,鹿予望又说:“怎么,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没有。”视线收回,鹿予望才放松下来。
课照常上着,仿佛有些人的离开和归来只不过是一个插曲。
十一月下旬还发生了件事,关于李正明的处罚终于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