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怡这次没有跟着她们一起去,好像是家里出了些事情,而丁泽兰话不是特别多,一直和另外的朋友同行,偶尔碰上就打个招呼。
很快鹿予望收到了回复,告诉她保鲜膜就在桌子上,让她自己拿就行。
没过一会丁泽兰也回来了,燕南嘉裹着保鲜膜洗了个不方便的澡。
下午正式开始上课,掀起涟漪的水面逐渐恢复平静。
这次出游,鹿予望明显感觉到和燕南嘉的关系有了很大的进展。
比如不会再对她跟着她产生明显的不耐烦,鹿予望主动说的一些话燕南嘉也会自然接着。
甚至偶尔恶趣味十足还能呛她一两句。
鹿予望非但不恼,反而很开心她不再一整天都闷着,把自己团在蚕茧里不接触外界。
第二批次的人都回来了,刘怡一直没来学校,鹿予望起初还觉得她是因为什么事耽搁了,她发过两次消息关心,都没得到准确的回答。
直到程竹今天突然在课堂上宣布刘怡休学了,此后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来学校。
平时严厉的老师此刻也叹息着说:“同学们,你们要珍惜上学的机会,这世界上有太多太多的变数,有一天它来了,你怎么挣扎也争不过的。”
一石激起千层浪。
底下的学生都很震惊,纷纷询问着为什么,鹿予望脸色复杂,因为刘怡的事,也因为程竹的话。
程竹没有透露太多,叫他们安静下来后才继续讲课,这节课学生都有些不平静,根本没有听进去什么。
而脸色最差的是丁泽兰,作为一年多来的室友兼好朋友,她是最不能接受的。
明明只是和她说请两天假的,怎么突然就要一直见不到了呢?
下课后,课上小声的讨论变得光明正大,八卦是人类的本质,对任何年龄段来说都是。
而学生时期则是八卦的旺盛期。
有恶意揣测也有真心实意,和刘怡关系好的几个女生擦着眼泪,偷偷拿手机问她情况。
312的其他三人作为刘怡的室友成了重点询问对象,没什么人敢直接问燕南嘉,鹿予望和丁泽兰被主要围攻。
但她们想错了,虽然她们是朝夕相处的室友,刘怡也并没有告诉她们原因。
离上课还有几分钟,鹿予望借口上卫生间“逃”了出来。
卫生间在左手边,她却右转向办公室径直走去。
敲门进去,发现里面只有程竹,她肃着脸正在批改数学作业。
鹿予望突然有些心虚,她的作业几乎不会,不过她不是来问作业的事的。
“老师。”
程竹抬头,看着这个新转来的学生,手中的笔停下。
“是你啊,有什么事吗?”程竹在课堂外还是很随和的,班上同学挺喜欢来找她问问题。
鹿予望抿抿唇:“程老师,我想问一下您刘怡她为什么不来上学?”
程竹摘下眼镜叹了口气:“不是老师不告诉你们,只是这件事关于她的隐私,只能说她家里出了重大变故。”
“如果可以的话老师希望你们能多宽慰她,让她不要想不开,老师也争取过了。”
鹿予望惊讶,这得是多严重的事才能到想不开的程度。
“好的老师我知道了,那我先走了。”鹿予望说完就想离开。
“等等。”程竹叫住她。
“老师还有什么事吗?”
程竹捏捏眉心,拿着笔指着一本摊开的作业本说:“你这是怎么回事,都不会写吗?上次月考也是,我记得你原来的成绩的很好的。”
鹿予望尴尬,她能说那是她三年前的成绩吗?
正思考要怎么回答她,预备铃响了,程竹无奈放过她:“先去上课吧,上课认真听。”
“好的老师。”走出办公室的脚步飞快。
赶在正式铃声响起前回到教室,燕南嘉起身让她时说了句:“去找老师问了?”
“嗯,你怎么知道?”鹿予望承认。
“猜的。”
“好吧,程老师说刘怡家里出现了重大变故,让我们多开导她。我们和丁泽兰商量商量,周末去看看她怎么样?”
燕南嘉没有说话,鹿予望以为她拒绝了,之后都没再提。
晚上回到宿舍的几人都有些沉默,她们四个除了鹿予望和刘怡都不太爱讲话,平日里总有刘怡活跃气氛,鹿予望接她的话。
她一不在,宿舍里安静的可怕。
鹿予望主动和丁泽兰提:“周末我们要去看看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