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问我了?”
林震南看着王夫人摇了摇头,继而转头看向林平之,轻笑着说:“江西分局有一趟很重要的镖要去福州,托你爹我帮忙押运,送去福州。”
“原来是这样啊。”
林平之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笑道:“我说爹爹怎么不在京师多待几天,原来是有镖要走啊!”
“咱们走镖的就是要多交朋友嘛。”
林震南笑呵呵的说:“更何况这趟镖乃是福建布政使司的镖,咱家更得要好好做。”
“布政使司那边的镖,的确是该做。”
林平之站起身来,装着成熟的样子,点头道:“跟大老爷们搞好关系,对咱家是好处多多。”
“你这孩子尽说些胡话。”
。。。。。。
邱白翻身而上,轻巧的落在上方的平台上,靠着船只的护栏坐下,脸上表情颇为怪异。
回想林震南和林平之父子的对话,他总算是明白,为何青城派和岳不群他们,怎么一路都追不上他们了。
合着林家父子根本就没到杭州,直接应天府就掉头,在朝着江西去了。
就这么横插上去,不管是岳不群,还是余沧海,甚至是邱白,都完全没有想到。
“好家伙,难怪余沧海那么生气啊。”
邱白想到余沧海追了一路,却发现自己儿子还死在林平之的手里,那种愤怒可以是火山喷发也不为过。
看着那被南风鼓动的船帆,邱白双手撑着护栏,不禁想起了师娘。
“也不知道师娘她们走到什么地方了。”
枯燥无味的行船,一连走了二十余日,两边的风景都是行走如风。
二月初九日,终于是到达南昌府。
“爹,我感觉那个人好眼熟。”
林平之走在林震南的身侧,看着那不远处走来的少年人,不禁皱起眉头。
他总觉得那少年,似乎在哪里见到过,可是却又对不上号。
听到林平之的疑惑,林震南顺着林平之手指的方向看去,就看见个身着布衣的少年,腰间插着把剑。
虽然穿着普通,但是却给人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就像是天生气质使然。
林震南皱眉仔细的思索一番,却也是没有想到,只得摇了摇头。
“不认识,应该是看错了。”
“是这样吗?”
林平之抓了抓下巴,总是觉得很眼熟,可他的确也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的。
林震南回头再看了眼那人,隐约也是觉得有点眼熟,就是一时间想不起来。
他摇了摇头,笑着说:“无妨,今夜在客栈住一晚,明早再出发,届时再看看。”
“对,明天押镖走人多。”
王夫人微微眯起眼睛,轻笑着说:“到时候就算他有什么想法,我们也是不怕的。”
“好吧。”
林平之点了点头,没再继续多说什么。
邱白在南昌府买了身衣服,换下了旧棉服,又在客栈洗漱一番,已然是焕然一新。
所以林平之看到他的时候,也就完全没有认出来。
邱白并没有掩饰自己,也就在船上那段时间,彼此打过不少照面。
尾随在林震南找到福威镖局分局的位置,他也就回到客栈去了。
从南昌府入福州,只有一条道路,就是走抚州府,而后一条水路直到福州。
所以邱白丝毫不怕把他们弄丢,反正人在就行。
“古代赶路真是个废人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