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孩子,年纪还小,没人照料可不行,本官就把他送到东厂交给魏公公。
想来魏公公菩萨心肠,定会把这孩子照料好。
只是这孩子将来会走上什么路,本官可就说不准了。
说不定魏公公一时高兴,把孩子安排进宫里当差,吃上一份皇粮,也不是没可能,要是魏公公不愿帮忙,孩子就只能流浪街头,乞讨为生了。
当然了,当乞丐也没有什么不好的,不过本官觉得当太监更有前途,最起码能吃一份皇粮。
同僚一场,这个忙我帮了,谢谢的话你就不用说了。”
听到这儿,徐龙再也支撑不住,“噗通”一声跪地,磕头如捣蒜,哭喊道:“不要,不要,大人饶命啊,千万不要把我儿子交给魏公公,不要泄露他们的行踪。”
江宁嘴角微微上扬,说道:“那你现在可以说了吧?
家人能不能保住不好说,但你要是不想保住儿子,可就一念之差的事儿。”
此刻,徐龙泪如雨下,瘫跪在江宁脚下,哀求道:“大人,我都招了,我都招了,求您放过他们母子二人。”
江宁点头,说道:“说吧。”
徐龙抽泣着开口:“大人,我本是前任指挥使骆思恭的心腹,还是他的远房表
;弟,这层关系没人知晓。
如今在京城,骆养性就是我们的联系人。
当初我前往辽东,就是他安排我把情报泄露给建奴,还打算里应外合攻破沈阳城。
据我所知,他们长期保持合作,至于具体还有哪些人参与,我并不太清楚。
在沈阳时,我是和建奴的李永芳联系的,这条情报线也是由李永芳派人负责对接。”
这时,江宁疑惑地看向田尔耕,问道:“这个骆养性是怎么回事?”
田尔耕赶忙解释道:“大人,您难道忘了?
当初您整顿锦衣卫,那骆养性称病告假在家。
他虽挂着锦衣卫千户的职位,却从没来过镇抚司衙门。
时间久了,我们都快把这人给忘了。”
江宁点了点头,说道:“还有什么有用的消息,你一并说了吧。”
徐龙浑身颤抖,说道:“据我所知,东林党中有人参与其中,具体是谁我实在不清楚了,这就是我知道的所有消息。”
江宁点点头,说道:“好吧,既然如此,你就写好口供,签字画押!”
徐龙赶忙开口哀求:“大人,我想在临死之前见一见他们母子,可以吗?”
江宁冷哼一声,说道:“还是别见了吧。
随后,江宁领着田尔耕走出了诏狱,江宁吩咐道:“老田,立刻安排人手将骆养性抓捕,随后严加审讯,务必在最短时间内撬开他的嘴,让他交代所有事情。
同时,再派人把骆思恭秘密抓起来,押入诏狱。”
田尔耕微微一愣,面露惊讶地说道:“大人,如今咱们尚无确凿证据指向骆思恭,就贸然将他抓捕,会不会过于冒失了?”
江宁冷哼一声,语气坚决地说道:“他儿子骆养性勾结建奴、通敌卖国,证据已然确凿,这可是株连九族的重罪。
骆思恭要是还能洗的干净,那就没道理了,先把人抓了再说。”
田尔耕领命,匆匆离去安排此事。
江宁其实早就听闻朝廷里有人与建奴暗中勾结,只是一直苦于查不到有力线索。
这次宇文风在辽东抓到徐龙,对江宁而言,无疑是撕开黑幕的关键突破口。
他决心借此机会,将这群叛国之人一网打尽。
东林党人卷入此事,江宁并不意外。
在他看来,历史上这帮东林党人,为求私利,卖国、卖祖宗、出卖同胞,缺德冒烟,就没有他们不敢做的事。
随即,江宁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匆匆离去。没过多久,他便追上了田尔耕,在其耳边小声叮嘱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