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我说道,
“师娘,那我们回客栈吧。明日和知县还有刘老伯讲下,让他们也可以派人去付州府找找,我们明日也上路。”
第二日告知县衙和刘辟最新的消息后,刘辟为表感谢,先给了我五百两,并说如果我能在付州府解救刘月娥的话,再给我五百两。
“师娘,这刘老爷挺大方的,这就给了五百两。”
“嗯。”师娘随意的应和一声。
师娘果然还是对银两毫无概念,我估计师娘连五百两能买多少东西都不知道。算了,反正师娘或者阁里有什么支出,师娘直接给我提就行了。
“也不知道刘月娥在淫贼手里怎么样了,真可怜。”我说道。
“尽力救她。”我和师娘赶了七天的路程,总算在黄昏时赶到了付州府付州府不愧是富裕州郡的首府,繁华远胜必州府。
一踏进付州府城墙大门,青石板路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摩肩接踵。
沿街店铺鳞次栉比,酒旗在风中猎猎作响,绣着“太白楼”
“聚仙阁”的幌子高低错落,似要卷入低垂的晚霞。
绸缎庄的朱漆柜台摆满蜀锦吴绫,掌柜摇着折扇与客人讨价还价,彩线流苏垂落的织机旁,绣娘指尖翻飞,银针如蝶穿梭。
街角糖画摊前挤满孩童,老人手腕轻转,琥珀色的糖稀在青石板上勾勒出腾云的龙、展翅的凤,甜香混着烤羊肉的焦香,引得路人频频驻足。
杂耍艺人赤膊表演胸口碎大石,铜锣声、叫好声与茶馆里的说书声此起彼伏,二楼雅座的文人墨客凭栏指点,折扇敲在檀木栏杆上,惊起檐角铜铃叮当作响。
暮色渐浓时,灯笼次第亮起,绛红纱笼罩的光晕里,卖花灯的小贩挑着竹筐穿梭,莲花灯、兔子灯摇曳生姿。
桥下画舫缓缓驶过,丝竹声自雕花木窗飘出,歌女婉转的唱腔混着夜市的喧嚣,在河面上荡开层层涟漪,将整座城池都染成了流动的人间烟火。
“师娘,这儿比咱必州漂亮多了。”
“嗯,明日你去付州府衙打听下有无消息。”
“好的,师娘。”说完我和师娘正走着,忽然师娘看到一个首饰店停下了。“怎么了师娘?”我好奇地问道。
“当年你师父和我在去兖州除掉苟全苟雄父子的路上,路过付州时,你师父就是在这家首饰店买了这块玉佩送给我。”师娘触景生情地说道,“你师父当时还说,等我们除掉苟氏父子为民除害后,回天雪阁时,再在这家首饰店给我买件更贵重的首饰当聘礼补偿给我。”
“师娘,您要进去看看吗?”我也伤心地问道。
“不去了,去找客栈吧。”师娘落寞地向前走着。
第二天,我拿着兰灵玉牌找到了付州知府王玄进,王玄进明确回答说付州府近一个月没有收到淫贼出现的报案,我也只好回客栈跟师娘汇报。
“我知道了。幸好付州离明京不远,我飞鸽传书给顾念慈,让九信司在付州的分舵主来见我。”师娘听完我的回答说道。
没有办法,我和师娘在付州府等了三天,直到第三天夜里,我和师娘正在说话,忽然一个男子在门外说话。
“敢问屋内是凝霜仙子吗?在下九信司付州分舵舵主祈青,奉代司首之命,前来见凝霜仙子。”
师娘点了下头,我前去开门,门外是一个中年男子,玄色劲装外罩暗纹云纹披风,腰间悬着鎏金错银腰牌,腰牌上半隐半现的九信纹样暗藏杀机。
面容冷峻刚毅,眉骨高耸。
为方便行动,将长发束成低马尾,发间别着精钢打造的暗器筒。
靴底镶嵌薄铁片,既能悄无声息掠过瓦片,又能在必要时踩出威慑性的铿锵声响,一看就是个行家。
“请进,祈舵主。”
“多谢。”祈青进了门,低头作揖道:“参见凝霜仙子。”
“免礼。”师娘淡淡地说道。
“仙子,祈某。”祈青说着,刚抬头,看到正坐在圆凳上喝茶的师娘,一下子被惊艳到忘记说话了。
我一看,唉,习惯了,要是有哪个男人看到师娘面容没这种反应的我反而倒奇怪了。“祈舵主,祈舵主。”我提醒道。
祈青反应过来,羞愧地说道:“在下孟浪了,实在是仙子过于,过于…”
“说正事吧。”师娘也不理会,说道。
“仙子,顾司首已跟祈某说了仙子的目的,祈某特来跟仙子禀报。”
“祈舵主请坐,慢慢说。”我说道。
“这位少侠是?”祈青问道。
“在下赵埙,凝霜仙子是我师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