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被重重合上。
算了,这书也别想看下去了。
陆时安干脆起身,去厨房倒了杯凉水。
仰头灌下去,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燥热却没有丝毫缓解。
陆时安不由自主的盯着卧室的方向,再看自己这张该死的折叠床,心头那把火烧得更旺了。
他前几天到底为什么要多此一举?
明明姜云舒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他为什么非要像个毛头小子似的在这里辗转反侧?
啧。
陆时安不满的重重坐下,折叠床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吱呀”声,像是在嘲笑他的自作自受。
……
翌日清晨。
姜云舒这一觉睡得神清气爽,她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打开卧室门。
晨光里,陆时安已经穿戴整齐,正襟危坐地在餐桌前喝粥。
“早啊!”
姜云舒揉了揉眼睛,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软糯,尾音微微上扬。
陆时安抬头看了她一眼,目光在她松散的睡衣领口停留了不到半秒,就被烫到似的迅速低下头,喉结不明显的滚动了一下,闷声道:“嗯。”
姜云舒眨了眨眼,这才注意到他眼下泛着淡淡的青黑,下颌线绷的紧紧的,浑身散发着一种疲惫又压抑的低气压,活像一晚上没睡似的。
“你昨晚没睡好?”
她好奇地凑近,伸手想摸他的额头:“生病了?”
陆时安瞳孔骤缩,猛地往后一仰!
“砰!”
椅子腿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姜云舒:“?”
这男人什么情况?
她的手僵在半空,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你怎么了?”
“没,没事。”
陆时安居然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
他立即三两下喝完粥,动作快的像是有人在后面追,起身时甚至带翻了椅子:“你记得吃饭,我去部队了。”
姜云舒望着男人近乎落荒而逃的背影,一头雾水。
昨晚不是还……
想起昨晚男人近在咫尺的沉重呼吸,姜云舒脸颊也稍稍泛红。
她摇摇头,赶走脑海里那些旖旎念头,坐下吃饭。
上午十点,王楠风风火火地敲门,大嗓门隔着门板便传了进来:
“云舒妹子!我看收发室里有你们夫妻俩的信
;,顺便给你捎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