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终于恢复了宁静,窗外的阳光透过布满灰尘的玻璃,斜斜地照射进来在空气中切割出一条条看得见的光路,无数细小的尘埃在懒洋洋地飞舞。
那些刚刚还因为充满了雄性荷尔蒙而显得无比嘈杂和拥挤的工位此刻都已人去楼空,只留下一片狼藉和挥之不去混合了烟草、汗水和廉价香水味的浑浊气息。
赵婉芝静静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那双深邃而明亮的眼眸平静地扫视了一圈这个刚刚还如同“斗兽场”般喧闹的办公室。
她的脸上依旧挂着那抹从容而又疏离的微笑,仿佛刚才那场针对她的充满了侮辱和冒犯的“欢迎会动员”,只是一场与她无关的极其拙劣的舞台剧。
然而,只有她自己知道,在她那看似平静的内心深处此刻正掀起着怎样的惊涛骇浪。
她千锤百炼的内心让她能够迅速地将那些污言秽语带来的恶心和不适感,如同垃圾一般清理出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如同手术刀般精准的分析和判断。
她清晰地意识到自己已经掉进了一个真正的“狼窝”。
这里的每一个同事,无论是道貌岸然的校长,还是粗俗不堪的体育老师,抑或是那些披着学术外衣的斯文禽兽,甚至……那个比女人还要妖娆的林绮梦,他们看自己的眼神,都不是在看一个同事,而是在看一头已经被他们合力围困住只待分食的猎物。
而她那对天生的甚至可以说是有些畸形的超越了常理的巨乳,就是吸引这些饿狼前来围猎的最致命的诱饵。
她缓缓地低下头,视线落在自己胸前那因为衣物紧绷而被勾勒出的雄伟到令人窒息的曲线上。
她轻轻地叹了口气,有无奈,有厌恶,但更多的是一种早已习惯的冰冷坚韧。
她知道,从她身体发育开始的那一天起,这对人间凶器就注定会为她带来数不清的麻烦和……觊觎。
但她也同样清楚,在某些特殊的情况下,这对“累赘”同样可以成为她最强大的武器和最完美的伪装。
她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办公室里残留的那些肮脏气息全部排出体外。
当她再次睁开眼睛时,那双美丽的眼眸中,已经再无一丝波澜,只剩下猎手般的沉静和决断。
她知道今晚欢迎会无疑是一场针对她的鸿门宴。
但她必须去,不仅仅是因为她已经无法推脱,更是因为她需要深入虎穴,去看看这群人,尤其是那个手眼通天的周校长到底想玩些什么花样。
她有一种强烈的直觉,这群看似乌合之众的校园饿狼,或许与她一直在暗中调查的关于丈夫失踪和武田工业的那个巨大的谜团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然而,这片刻的宁静很快就被打破了。上午的课间休息时间虽然短暂,却足以让那些躁动不安的雄性荷尔蒙再次找到宣泄的出口。
赵婉芝的办公桌,彻底沦为了整个办公室所有雄性生物前来朝圣和打卡的欲望景点。
他们以各种各样、冠冕堂皇、甚至堪称滑稽的借口,轮番来到她的身边,进行着持续的、更加大胆、更加露骨、全方位的试探性骚扰。
他们享受着这种在公共场合对顶级猎物进行边缘侵犯的刺激快感,每一次成功的骚扰都像是为晚上的正餐进行了一次成功的预演,让他们感到无比的兴奋和满足。
课间休息的铃声在孩子们欢快的喧闹声中响起。但这铃声对办公室里的男老师们来说,却如同吹响了狩猎号角的发令枪。
第一个前来打卡的,是体育老师王猛。
他似乎刚刚才带领学生们进行了一场剧烈的体育活动,古铜色的肌肤上挂着一层亮晶晶的汗珠,身上那件已经被汗水浸湿大半的白色背心,紧紧地贴在他那如同岩石般坚硬发达的胸肌和腹肌之上,散发出一股浓烈到几乎可以凝固成实质的充满了汗水与雄性荷尔蒙的独特味道。
他高大壮硕的身躯带着一阵强烈的风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
他每一步都踏得地板微微作响,像一头在自己领地内巡视并向所有潜在竞争者炫耀自己强大力量的雄性领袖。
他甚至没有找任何借口,只是手里随意地抛着一个沾着些许草屑的篮球,径直走到赵婉芝的办公桌旁,用他那洪亮而充满了磁性的大嗓门朗声说道,声音中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对她身体的欣赏和渴望。
“赵老师,上午好啊!刚才人太多,都没来得及跟你多聊聊。我寻思着,赵老师你以前当检察官肯定也是经常锻炼,身体素质一定很好吧?不然…怎么能支撑得起这么…嗯…雄厚的资本呢?”
他的问题直白而又充满了暗示,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如同两把燃烧的火炬,毫不掩饰地在她那因为坐姿而更显宏伟,仿佛要从办公桌边缘彻底满溢出来将桌上的文件和笔筒都挤到一边的巨乳上肆意地、贪婪地扫视。
他的目光是如此的直接如此的具有侵略性,仿佛要用视线直接剥开那层看起来已经不堪重负的薄薄衣料,去探究那两团被束缚着的巨大肉球的真实尺寸、惊人重量和难以想象的柔软弹性。
他甚至在心里用他那运动员的思维默默地估算着,这样一对人间凶器,其单侧的重量是否已经超过了一个标准的铅球。
赵婉芝缓缓抬起头,脸上依旧是那副从容而又带着一丝疏离的职业性微笑。
她知道,对付这种头脑简单、欲望直接的雄性,任何的退缩和示弱都只会被视为邀请的信号。
“王老师过奖了,只是一些为了保持工作状态而进行的基本锻炼而已,谈不上好。”
王猛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洁白的牙齿,他那充满了雄性魅力的笑容,足以让任何一个怀春的少女心跳加速。
他突然将手中的篮球随手一扔,篮球在地上发出“砰、砰”的沉重声响,像是在为接下来的表演进行伴奏。
然后,他极其自然地弯下腰将他那古铜色因为充血而显得更加粗壮、青筋虬结的右臂伸到了赵婉芝的面前。
他那因为长期锻炼而显得异常发达的肱二头肌,在发力的瞬间高高坟起,像一块经过了千锤百炼的坚硬花岗岩。
“赵老师,正好,你帮我看看。我昨天练卧推的时候,好像拉伤了一下,这里一直有点酸胀,你帮我摸摸看,是不是有点肿?我怕影响下午的训练。”
他的身体因为弯腰的动作几乎将赵婉芝完全笼罩在他那充满了压迫感的阴影之下。
那股混合着汗水、泥土和男人体臭的浓烈气息如同实质般包裹着她,让她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稀薄起来,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吸入他身体的一部分。
这是一个无法拒绝的邀请,一个以请教伤病为名的充满了挑逗意味的肢体接触要求。
他将自己最引以为傲的最具雄性象征的力量赤裸裸地展示在她的面前,等待着她的检阅和抚摸。
赵婉芝的目光微微一凝,她知道,这是第一场硬碰硬的试探。
她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慌乱,甚至连脸上的微笑弧度都没有改变。
她缓缓地伸出了自己那只与王猛的粗壮手臂形成鲜明对比的白皙纤长的手,手指柔若无骨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上面涂抹着一层淡淡的粉色指甲油,在办公室的灯光下泛着如同珍珠母贝般温润细腻的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