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一声令人头皮发麻、牙齿发酸的、异常清脆响亮的骨骼碎裂声,在这寂静的废弃工厂空间里突兀地响起。
声音不大,却穿透力极强,如同神敲响了丧钟,宣判了生命的终结。
颈骨碎裂的瞬间,猴子所有的动作、所有的声音、甚至脸上那极度惊恐和难以置信的表情,都如同被时间冻结般,猛地凝固了那么零点几秒。
他那双因为痛苦和怨毒而充满血丝的独眼中,最后残留的是一闪而逝的极致痛苦和对这突来变故的茫然。
随即便如同熄灭的灯泡迅速失去了所有的神采和光芒,变得空洞、灰暗、死气沉沉。
紧接着,他整个身体像是被瞬间抽走了所有的骨头和筋腱,猛地瘫软下来。
那只还插在杨兵玉体内,甚至还保持着恶毒抓挠姿态的手,失去了所有力量,如同湿滑的死鱼般无力地从那被蹂躏得红肿不堪、血肉模糊的阴道口滑了出来,带出更多粘稠、暗红色的血液,以及一些粉红色被撕扯下来的破碎粘膜组织,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混入更大片的污秽之中。
“噗通!”
猴子沉重的身体失去支撑,重重地摔倒在杨兵玉的身旁,溅起一小片混杂着血液、体液和地面污物的肮脏液体。
他的脑袋以一个极其不自然、呈现出诡异钝角的姿态歪向一边,折断的颈椎让他的头颅无力地耷拉着。
嘴角还挂着一丝未来得及完全消散的狞笑残影,与他那双已经彻底失去生机如同死鱼眼般空洞无神的眼睛,形成了极端恐怖和怪诞的对比。
他彻底死透了。
死的那么迅速,那么干脆,甚至可能都没能完全理解自己是怎么死的。
然而,恶徒的伏诛,并没有给杨兵玉带来哪怕一丝一毫的解脱或快感。
在完成那石破天惊耗尽了所有潜能的致命一绞之后,她仅存的最后一丝力量也如同决堤般宣泄殆尽。
那条立下奇功的左腿,因为承受了远超负荷的极限爆发力,此刻正不受控制地剧烈抽搐、痉挛,肌肉深处传来撕裂般的酸痛。
更为致命的是,下体被猴子整只手粗暴撑开蹂躏所带来的剧痛和火辣辣的撕裂感依旧如同酷刑般清晰而强烈,每一次无意识的肌肉收缩都会引发新的痛楚。
而那根被猴子恶毒插入她体内粗糙冰冷断口锋利的钢管还像一个扎根的毒瘤,深深地留在她的身体里,如同一个永恒的充满恶意的诅咒。
它持续不断地带来尖锐的贯穿感,被挤压摩擦的恶心感,以及难以言喻深入骨髓的屈辱感。
猴子死了,但这个遗留的痛苦,这个插在她体内的可憎异物,成为了她接下来求生之路上最直接、最残酷、也最致命的障碍。
她甚至无法移动,无法自救,只能任由生命力随着流淌的血液一点点消逝。
绝望,在短暂的复仇空白后,以更加沉重、更加令人窒息的方式,重新笼罩了她。
猴子的尸体就倒在旁边,死不瞑目,空洞的眼睛似乎还残留着最后一丝惊愕和怨毒。
杨兵玉趴在冰冷、肮脏、混杂着血污和各种秽物的地面上,短暂的复仇空白之后她的意识几乎立刻就被体内那根异物的存在感所彻底占据。
那根粗糙、冰冷、沉重的钢管,如同一个活物深深地扎根在她身体内部最私密、最脆弱的地方。
它带来的不再仅仅是尖锐的痛楚,更是一种持续不断的令人发疯的存在感,彷佛有一条冰冷的铁蛇在她体内蠕动。
与此同时,下体被猴子整只手撑开撕裂的创伤更是火辣辣地痛着,那种内部组织被蹂躏、严重破损的感觉,与钢管带来的贯穿感和压迫感互相迭加、交织,让痛苦呈现出几何级数的增长。
每一秒都是煎熬,每一秒都濒临崩溃。
她比任何时候都更清晰地意识到,这根钢管就像一个将她钉死在这片污秽地狱中的锚。
只要它还在体内她就无法有效移动,无法止血,甚至无法正常呼吸。
等待她的,只有在无尽的痛苦和屈辱中,慢慢流干血液力竭而亡。
死亡的阴影从未如此浓重,冰冷的气息已经触碰到了她的灵魂。
拔出来?
这个念头如同毒蛇般诱惑着她,却又带着致命的獠牙。
拔出的过程,必然伴随着新一轮更加恐怖的内部撕裂和难以控制的大出血,光是想象那种痛苦,就足以让人疯狂。
以她现在的状态,很可能在拔出的瞬间就直接痛死或失血过多而死。
留下?
留下就是等死,而且是以最痛苦、最屈辱的方式死去。
她的脑海中闪过赵婉芝苍白的脸,闪过那个嗷嗷待哺的小小婴儿——小明。
不行…她不能就这样死在这里!
不能以这样狼狈、污秽、屈辱的姿态死去!
强烈的求生本能,对挚友和小明的责任感,以及一股不愿就此被命运彻底碾碎的、近乎疯狂的骄傲和意志,如同黑暗中最后的火星,顽强地燃烧起来,最终战胜了对剧痛和死亡的恐惧。
她必须把它弄出来!
必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