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色一白地对贝老根道:“帕子,顾玥把帕子偷走了。”
贝柳氏也听见了程晚的话。
“你说什么?”贝柳氏将钱看得比什么都重,那十张帕子就是六百文钱啊。
“娘,怎么办?”程晚的眼泪瞬间落了下来。
贝柳氏气冲冲地跑进了柴房,柴房里果然没了顾玥到身影,行李也都被拿走了,不仅如此,她还看见了熟悉的泥瓮。
贝柳氏颤抖地手将那瓮子拿起来,里面什么都没有了。
可是,这也许不是她那个瓮,不一定的,不一定的。
程晚坐在原地,一脸的惊慌失措,眼神却看向柴房,果然,不久贝柳氏就慌里慌张地出来又进了她自己房间。
三、二、一……“当家的,没了,全没了。”
程晚听见贝柳氏凄惨到声音,心里只觉得一阵痛快。
贝成才和贝老根也冲进了房间,就见贝柳氏猛吐出一口血,就要晕倒。
“快,快去请大夫。”贝老根忙对贝成才说道。
尽管他不舍的给贝柳氏看,可此时明显是关键时候,一个不好贝柳氏就没了。
贝成才便将村里到土郎中带了过来。
土郎中尽管医术没那么精,但也马上判断贝柳氏是气急攻心,先给她刺激了几个大穴,又灌了两碗汤药下去才擦擦额间的汗水。
“暂时没事了,但是这次气急攻心恐留下后遗症,再不能生这么大气了。”土郎中说道。
贝老根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又对一旁到贝成才说道:“送你贝大爷出去,顺便拿药钱。”
毕竟有外人在,贝成才没说什么,送土郎中出门,又付了十文钱的药费。
眼见郎中走远,贝成才一进门就对贝老根说道:“爹,贝大爷走了,把药钱还给我。”
“多少?”贝老根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这儿子从来不事生产,身上的钱都是他们给的,如今给他娘出点医药费都不愿意。
“十文。”贝成才撇撇嘴说道。
正说着,贝柳氏悠悠转醒,看见贝成才,一股伤心便从心底涌起来。
若不是这个废物将那顾玥引进家里,也不至于将多年积蓄付之一炬。
随即呜呜咽咽哭起来。
“娘,你哭什么,快把刚才我付你的药费还给我,十文钱。”贝成才是知道贝柳氏管着钱的,所以见她醒来,直接开药。
贝柳氏更是伤心,眼角一瞥就看见一旁的瓷碗,准备砸向贝成才,瞬间却想到瓷碗没了要卖又是要钱,就拽起稻壳枕头扔向他。
只可惜那装满稻壳的枕头实在太重,只堪堪砸到贝成才到小腿。
贝柳氏则是骂开了,“钱钱钱,要不是你将顾玥那个手脚不干净的女人带回来,我们贝家何至于所有积蓄都没了。”
听到贝柳氏说这话,贝老根喝贝成才齐齐瞪大了眼睛,竟是没有料到会生这等事情。
贝成才想到自己的学业,忙问道:“这,怎么可能。”
贝柳氏见他仍执迷不悟,讽笑道:“怎么不可能,她打晕程晚,拿走了家里所有积蓄,你躲在房间里,当真什么都没有听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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