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安说:“我每次接孩子,都要受到他的羞辱,他往我身上泼脏水,扣屎盆子,还当着孩子的面说这些话,我这次跟他拼了,用斧子砍他——”
对面的女职员连忙站起来,说:“哎,别说了,喝点水——”
过去的女职员不在,还是上次来的时候,看到的年轻的女职员。
女职员倒了一杯水,递给静安。
女职员低声地说:“这是办公室,不能啥话都说。”
静安一下子明白了,她也完全恢复了理智。
崔书记员看着静安:“这婚姻,咋把你变成了这样——”
崔书记员想说,过去,你是温柔的,娴静的,现在,你就像个泼妇……
水杯有点烫,静安把水杯放到桌角。
她看向崔书记员:“崔哥,你给我想个办法吧,我怎么才能摆脱我前夫周九光?”
崔书记员摇摇头:“这问题太大了,你今天来,就是问这个?”
静安说:“我想起诉,要回女儿的抚养权。我现在有证据。”
崔书记员说:“都有什么证据?”
静安说:“三十儿的时候,九光喝醉,把冬儿丢在大街上,差点冻死,冻得身上都是伤,他失职,不配做我女儿的爸爸。还有,我现在买房子了,也有工作。”
崔书记员让对面的女职员记录。
女职员问静安:“什么工作?”
静安说:“出摊,卖冷面。”
女职员说:“一个月能挣多少?”
静安说:“五百多块。”
崔书记员说:“小周把孩子丢的那件事,是个大事。现在,你房子也有了,也有一份正经的工作,抚养权要回来,没啥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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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安听到崔书记员这句话,又忍不住掉下眼泪。
静安说:“崔哥,可周九光总是来我家捣乱,到我家门口撒野,让我用斧子——我该咋办,就是要回来孩子,我估计他也不会善罢甘休,还会到我家作,就是我带着我闺女跑,他会去找——”
静安越说越委屈,越说越气愤。
静安说:“说一句实话,我真想跟他拼命,豁出去,命不要了,也要跟他痛快地打,可是,我不能不在意我闺女,我闺女就在身边,可周九光什么都不在乎,他只想看我痛苦,他就高兴,他就是个死变态!”
崔书记员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把杯子放到桌上,盖上茶碗。
崔书记员说:“你坐下,喝杯水,消消气,冷静下来,再慢慢说。”
静安坐在一旁的长椅上,端着女职员给的那杯水。水杯在她手里转动着。
这个世界就像一个围城,找不到突围的路,找不到哪里是门。
崔书记员叹息一声,说:“你前夫那个人,是有点隔路,跟一般人不一样,他脑袋是不是受过刺激,去没去医院查过?”
静安说:“不知道,反正,我觉得他精神不正常,平常跟别人说话,还没什么,一看到我,就开始污言秽语,说的话要多难听有多难听,还有,他又不让我看孩子,总是用孩子掐着我的脖子——”
静安想起上次,九光要掐死的一刻,她脸色顿时惨白。
崔书记员现静安的变化:“你怎么了?”
静安把这件事,跟崔书记员说了。
崔书记员说:“你怎么不报警?”
静安说:“当时没想到,过了几天想到了,可也没用了,谁能证明他要掐死我?我女儿在旁边,可她才多大呀,谁能相信她的口供?再说,警察来了,不把孩子吓坏了吗?”
崔书记员说:“你呀,也不懂法。”
静安说:“崔哥,就算我报警,警察来调查,也能证明他掐我了,可我没死,我也没有大伤,周九光顶多进拘留所待两天,就又出来了,我们的俩事情还是没解决,他出来还会报复我——”
崔书记员说:“那你就把他送进去,多待些日子——”
崔书记员说到这里,不说了,对面的女职员看了崔书记员一眼,也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