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子的举动太反常了,反而引起静安的注意。
静安笨,很多东西想不到,更做不到。
她做不到的事情,她就以为别人也不会做。她的想法很奇怪,但她就是这么个人。
她只是觉得顺子今天有点隔路,就一把搡开顺子:“你有病啊,挡我干啥?”
顺子这个小赖子,以前在胡同里啥坏事都干,自从来到长胜,在李宏伟的管束下,规矩多了。
当静安把他推开之后,他就没再阻拦静安,只是冲着里面的办公室,大声地喊了一嗓子。
“六哥,六哥,静安姐来了!”
静安走到葛涛的办公室门口,伸手拽门,门没开。
这也没什么可疑的,谁睡觉不插门?葛涛也不例外。
静安敲门,大声地说:“六哥开门,出事了!快点,艳华出事了!”
房间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随后,也传来葛涛的声音:“艳华咋地了?出啥事了?一早上你大呼小叫的?”
哗啦一声,门开了,站在门口的葛涛看到静安,愣住了。
静安看到葛涛,也愣住。
葛涛穿个小裤衩,露着胸前的几块腹肌,脖子上还有一块粉色的痕迹,脸上还有口红的印记。
凌乱不堪的床上,有个女人裸露着雪白的肩膀,从浓黑的长里,抬起一张漂亮的脸蛋,向门口看来。
女人撒娇的声音:“六哥,谁呀?”
葛涛还算反应快,连忙关上门。
随后,再出来的时候,葛涛已经穿上裤子,披了件衬衫。
他一边系着衬衫扣子,一边问静安:“你说艳华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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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安看着葛涛,心里翻江倒海,她怎么遇上这么个损人。
她转头就走,葛涛追上来问:“艳华到底咋地了?”
静安回身,用力地推开葛涛:“跟你没关系,你去跟女人扯犊子去吧!”
她大步地往外面走。
葛涛追上来说:“你生啥气呀?分手是你说的,我还守啥呀?我是老爷们能守住吗?你又不让我碰!”
葛涛说得有道理,两人已经分手,管人家跟谁呢?但静安还是忍不住掉眼泪,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哭。
葛涛有点着急:“快说呀,到底艳华出啥事了?”
静安用手背抹掉眼泪:“艳华在派出所。”
在生活无尽的长河里,静安一遍遍地被别人打碎,也被自己撕碎,然后,她再重新站起来,用泪水和刚强,再把那些碎片,揉成一个新的自己。
这个自己,伤痕累累,但总会比上一次,强一些。
葛涛去派出所,花钱把刘艳华领了出来。
车子里,葛涛把刘艳华塞进车里,一上车,他就对刘艳华说:“你啥时候沾上那玩意的?”
刘艳华捂着脸哭,不说话。
坐在后排的静安说:“让她歇一会儿吧,艳华,你饿了吧?”
葛涛把刘艳华带到小吃部,吃了一碗面。因为时间太早,饭店还没开门呢。
吃饭的过程中,刘艳华断断续续地跟葛涛讲述了,沾上这东西的经过。
她说:“一个叫八哥的人,卖给我的。一开始没有卖给我,是白送的,后来就是卖给我,再后来,她让我给别人送货——”
葛涛回头骂刘艳华:“你傻呀?又抽,又送,你没救了!”
刘艳华说:“我也不知道这是犯法的,我上哪知道去?”
葛涛说:“你干啥帮她送货?”
刘艳华说:“八哥说,我送货他就白给我。”
葛涛说:“人呢,沾上这玩意就完了,不知道磕碜好赖,老婆孩子父母都能卖掉换这东西,你呀,刘艳华,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你白活!”
静安说:“都这时候了,再说那些有啥用,就说咋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