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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牛>开局上海滩:我以商道破危局 > 第1章 穿越迷雾初识上海滩(第2页)

第1章 穿越迷雾初识上海滩(第2页)

他脚步一顿,掌心微微发烫,一种使命感涌上心头。

顾承砚掀起竹帘时,陈阿公正蹲在青石板地上剥茧子。老人的手指像老树根般蜷曲,指甲缝里嵌着褐色的茧屑,面前竹匾里的蚕茧泛着不正常的灰黄——原主记忆里,顾家向来收的是雪白色的"银桑茧",这种颜色发暗的,分明是次茧。陈阿公的脸上满是皱纹,像是被岁月刻下的痕迹,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虑和无奈。

"阿公。"顾承砚弯下腰,指尖碰了碰茧子,那茧子摸起来有些粗糙,带着一丝凉意,"这茧子是哪批收的?"

陈阿公被吓了一跳,抬头见是他,浑浊的眼睛立刻沉下来,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警惕和不满。他的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脸上的肌肉也紧绷起来:"少东家不在房里歇着,来这腌臜地方做什么?"他把竹匾往怀里拢了拢,动作中带着一丝护犊的意味,"上回您说这茧子'土气',要换西洋染料,结果染坏三十匹素绸——现在又来?"

顾承砚蹲下来,从竹匾里捡出颗茧子:"阿公,我今天不是来挑刺的。"他想起课堂上教过的丝绸工艺史,"您说这茧子被动手脚,是指有人往蚕叶里掺了蓖麻叶?"

;陈阿公的手顿住了,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和疑惑,浑浊的眼睛紧紧地盯着顾承砚,仿佛在重新审视眼前这个年轻人。

蓖麻叶喂蚕,蚕茧会发脆易断,这是行里最阴的手段。

原主从前只知道赌钱捧角,哪懂这些?

他浑浊的眼睛突然亮起来:"您。。。您怎么知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惊喜和好奇,脸上的皱纹也似乎舒展开了一些。

"我昨天夜里翻了翻《天工开物》。"顾承砚撒了个谎,指尖轻轻叩了叩茧子,那声音清脆而响亮,仿佛在敲击着希望的音符,"阿公,我还想到个法子——要是用低温固色法染绸子,您说能不能省染料?"

陈阿公的眉头皱成个结,脸上露出一丝怀疑和犹豫,他的嘴唇微微动了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低温?那得烧多少炭?"

"不用炭。"顾承砚指了指墙角的大灶,那大灶散发着一股淡淡的烟火气,灶膛里还有未熄灭的炭火,隐隐散发着温暖的气息,"您看这口煮茧锅,要是在灶膛里加层陶土隔板,下头煮茧,上头用蒸汽熏染缸,温度能控在四十度。"他想起实验室里的恒温水浴锅,"染料在低温里慢慢渗进丝纤维,颜色更匀,还能省三成染料钱。"

陈阿公直起腰,手撑着膝盖咳嗽起来,那咳嗽声沉重而沙哑,仿佛是从他的肺腑深处发出的。他的眼神中既有惊讶又有期待,浑浊的眼睛里浮起跃跃欲试的光:"这。。。这法子听着玄乎。"但他的目光已经往那口大灶飘去,脚步也不自觉地往大灶的方向挪动了一下。

"阿公,咱们试试?"顾承砚站起身,眼神坚定而自信,仿佛已经看到了成功的曙光,"您挑十匹最次的坯绸,我来调染料。

要是染坏了,算我的。"

陈阿公盯着他看了半刻,突然弯腰从竹匾里抓了把茧子,他的动作迅速而果断,仿佛下定了决心:"成!

我这就去挑坯绸——少东家要是真能成,我给您磕三个响头!"他转身时,蓝布衫角扫过织机,带起一缕蚕丝,在晨光里晃成银线,那丝线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光芒,仿佛是希望的丝线。

顾承砚望着老人佝偻的背影,心跳得厉害。现代教材里那些干巴巴的"工艺改良案例",此刻在他眼前活成了能摸能碰的茧子、织机、染缸。他摸了摸袖中那张日文契约,山本商事的生丝掺假,顾家的成本降不下来,但若能把染料费压三成。。。他的心中充满了期待和憧憬。

"顾少。"

苏若雪的声音从院外传来。

她换了件湖蓝短衫,发间银簪换成了木簪,手里捧着个蓝布包,那布包在她的手中显得有些沉重。她的脚步轻盈而急促,仿佛带着满心的喜悦和急切:"我查了账,这三个月山本商事送来的生丝,每批都少了两成分量。"她把布包打开,里面是一叠账本,那账本的纸张有些泛黄,上面的字迹却清晰可辨,"还有这个,周明远上周在汇丰银行存了笔钱,数目正好是顾家拖欠山本的生丝款。"

顾承砚接过账本,指腹擦过账页上的墨迹,那墨迹有些干涩,仿佛记录着顾家的兴衰荣辱,"是周明远帮山本做局?"

"他从前追过我。"苏若雪的耳尖发红,手指无意识地绞着布包系带,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羞涩和愤怒,"上个月我拒了他的提亲,他就说要'让顾家好看'。"她抬头看他,眼尾的薄红还没褪尽,"顾少。。。您真的要帮我?"

"若雪。"顾承砚突然握住她的手。她的手比茧子还凉,腕子上的翡翠镯子硌着他的掌心,那冰凉的触感让他心里一阵心疼,"从前是我混账。"他想起原主在订婚宴上醉得不省人事,想起苏若雪蹲在地上捡聘礼的模样,"以后换我护着你。"

苏若雪的睫毛颤了颤,眼眶慢慢红起来,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仿佛是感动的泪水。

她抽回手,却把布包往他怀里塞得更紧:"家庭会议在申时,爷爷说要当众议退婚的事。"她指了指他的中衣,"您该换身长衫了,别让他们看轻。"

顾承砚低头,这才发现自己还穿着皱巴巴的月白中衣。他的脸上微微一红,心中暗自懊恼自己的疏忽。

他刚要应,西院角门突然"砰"地被撞开。

"少东家!&q

;uot;跑腿的阿福喘得像拉风箱,他的脸上满是汗水,气喘吁吁地说道,"码头上的王伯说,山本商事的人今早包了所有货船,说明儿要把黄浦江里的运茧船全扣下——说是。。。说是顾家欠的钱,拿茧子抵!"

顾承砚的太阳穴突突跳起来,心中一阵焦急。山本这是要断顾家的原料!

他攥紧账本,指节发白,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愤怒:"阿福,去跟王伯说,今晚我亲自去码头——把能联络的茧行老板都叫上。"他转头看向苏若雪,"若雪,你帮我把低温染法的账算清楚,我要在会上证明,改良工艺能把成本压到山本的九成。"

苏若雪用力点头,转身往账房跑时,木簪上的碎发飘起来,像春天里第一缕风,那碎发在微风中轻轻飘动,仿佛带着希望和活力。

顾承砚低头看了眼腕上的翡翠镯子——不知何时,苏若雪把它塞在了他手里。玉面还带着她的体温,他握了握,转身往正厅走。那翡翠镯子在他的手中温润而光滑,仿佛带着苏若雪的信任和期待。

青石板路上的树影被风揉碎,他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像战鼓,一下下敲着胸腔。那心跳声越来越强。

正厅的雕花门虚掩着,里头传来顾老爷子咳嗽的声音。

顾承砚摸了摸袖中那叠账本,又摸了摸怀里的低温染法草图。

申时的阳光透过窗纸,在他脚边铺了片金红。

他深吸口气,抬手叩响了门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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