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黑衣剑客被彻底吞噬,那扇黑洞般的传送门也迅速缩小、关闭、消失不见。
呼……总算是…安全了?
“缇安老师!你也太强了吧!”我看着眼前这干净利落的“秒杀”,忍不住对着这位看起来酷酷的、不苟言笑的红发小妹妹(?)发出了由衷的赞叹!
然而,赞叹的话音刚落,我就发现缇安的状态很不对劲!
只见她小脸煞白,额头上布满了豆大的汗珠,身体摇摇欲坠,甚至需要用手扶着旁边的墙壁才能勉强站稳,显然刚才那一下,对她造成了极其巨大的消耗!
“这种…直接放逐敌人的‘百界门’…”她看着自己微微颤抖的手,声音虚弱地、缓缓说道,“每一次使用…都会…消耗施术者自身的…生命力…”
(消耗生命力?!)我心里猛地一咯噔!
(不好!居然会消耗生命力吗?!看来以后得重点保护缇安老师了,绝对!绝对不能再让她使用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式了!必须得好好保护她才行!)一种强烈的保护欲瞬间涌上心头。
之后,我们立刻呼叫了缇宝老师。
伴随着熟悉的金色光芒,她带着我们离开了神悟树庭这片已经被彻底污染、充满了死亡与悲伤的是非之地,返回了奥赫玛。
虽然我们成功夺回了“理性”泰坦的火种,并且带回了被附身的那刻夏本人,但这并不能算是一场值得庆祝的胜利。
大家的心情都异常沉重,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因为,根据瑟希斯(通过那刻夏的身体)的描述,原本受到理性泰坦庇护、居住在神悟树庭的那些学者、研究员以及他们的家属,几乎…都已经在黑潮和那个神秘黑袍剑客的攻击下死绝了。
只有少数幸运儿,在黑潮彻底吞没树庭之前,侥幸逃了出来。
而我们这边,同行的缇安也因为强行使用消耗生命力的“百界门”放逐了强敌,此刻状态极差,脸色苍白,身体虚弱,显然是透支了大量的生命本源,急需休养。
更有一个如同晴天霹雳般的重磅消息——根据瑟希斯本人的确认,那位承载着“理性”火种的黄金裔…那刻夏,其实早就已经因为伤势过重而死去了。
现在能够维持他身体机能、甚至还能行动和说话,完全是依靠着理性泰坦瑟希斯强大的灵魂力量附身,以及火种本身蕴含的能量在支撑。
但这终究只是权宜之计,瑟希斯估算,以她目前残存的灵魂力量,最多…也只能再维持这具身体“存活”十五天。
十五天之后,无论如何,这具身体都将彻底迎来死亡。
然而,得知自己只剩下十五天“生命”的那刻夏,本人好像对此完全不以为意!甚至…反倒是表现得异常高兴和兴奋?!
“还有十五天?!很好!足够我再研究几个新的‘魔↗术↘技→巧↗’了!还能再感受十五天的‘彻↗底↘疯→狂↗’!”
看着“那刻夏”脸上那近乎癫狂的、充满了乐观(?)精神的灿烂笑容,我们所有人都感觉脊背有些发凉…感觉这位黄金裔…好像在某些方面…也不是特别“理性”啊…有点疯狂过头了吧!
(大哥你这心态也是没谁了!乐观也不是这么个乐观法啊喂!十五天就要彻底GG了还搁这“魔↗术↘技→巧↗”?!)
本来我还想着,这次成功带回了“理性”火种,也算是立下了大功一件,可以理直气壮地去找阿格莱雅“兑现”一部分“奖励”了(比如…再解锁一些…)。
但现在出了这么多糟心事,死伤如此惨重,缇安也元气大伤,我实在是没有那个心情,也有些不好意思再提那些风花雪月的事情了…唉。
稍作休整后,那刻夏也主动与我们交换了关于那个神秘敌人的情报。
“那个穿着黑袍、使用诡异银色长剑的家伙,”那刻夏回忆道,语气也变得严肃起来,“实力极其强大,而且似乎对黑潮的力量有着极高的抗性甚至掌控力。根据他与我战斗时透露的只言片语,他自称为…‘盗火行者’。”
“盗火行者?”我们记下了这个名字。
“而且,最关键的是,”那刻夏看向我们,眼神凝重,“他的目标…似乎和我们一样,也是为了夺取散落在翁法罗斯各地的泰坦火种。而且他似乎总有办法能够找到火种…”
听到这个消息,我们的心再次沉了下去。
看来,接下来的“寻宝”之路,不仅要面对那些狂暴的原始泰坦,还要警惕这个同样以火种为目标、实力深不可测、如同幽灵般防不胜防的“盗火行者”了。
前途多舛,战斗…恐怕不会像我们想象的那么顺利了。
众人分享完情报,心情各异地各自散去了,或去休整,或去处理后续事宜。
大厅之中,很快就只剩下了我和似乎特意留下来等我的阿格莱雅。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想到之前对她最后的承诺,再联想到如今这死伤惨重、前途未卜的沉重局面,我实在没脸再提什么“奖励”的事情。
“那个…阿格莱雅女士,”我有些落寞地站起身,准备开溜,“没什么事的话,我也先回去休息了。”说完,我就打算直接离开。
“等等。”阿格莱雅却突然开口叫住了我。
我脚步一顿,有些不明所以地回头看她。
“开拓者阁下,请跟我来…”她脸上没什么表情,语气也听不出喜怒,只是用眼神示意我跟上。
(嗯?她又有什么事?单独叫我?不会是因为我今天表现太差,觉得我能力不行,要反悔或者教训我吧?应该…不会吧…都已经约好了…)我心里七上八下,有些忐忑不安,但还是只能硬着头皮,乖乖地跟在了阿格莱雅的身后。
她没有带我回之前的浴池,而是领着我穿过了几条安静的回廊,来到了云石天宫内部一处看起来像是她私人起居室的地方——那是一间装修得极其豪华、充满了女性化优雅气息的宽敞卧室。
“坐。”她随手关上了门(应该上锁了吧),然后指了指房间里那张看起来就无比舒适柔软的沙发,示意我坐下。
我依言坐了下来,沙发果然舒服得能让人陷进去。
随后,阿格莱雅也极其自然地,在我旁边的位置坐了下来,我们之间的距离很近。
一股浓郁、纯粹的、独属于她成熟女性的体香,混合着如同地中海午后阳光下、成熟瓜果与陈年佳酿发酵般的、馥郁甜美的葡萄酒香气,如同无形的触手般,悄悄地、慢慢地钻入了我的鼻子,瞬间沁人心肺,让我因为紧张而有些加速的心跳,都莫名地平缓了许多。
就在我放松警惕,有些好奇她到底把我单独叫到她的卧室是想干什么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