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关于以前的事情,到底还记得多少?”银狼的眼神变得认真起来,“卡芙卡说你恢复记忆了,是真的吗?”
听到这个问题,我愣了一下,随即苦笑了一声,摇了摇头,坦诚地说道:“卡芙卡确实告诉了我一些事情,说我以前也是星核猎手的一员,是她的……搭档。她还给我看了一段录像,证明了我们过去的关系。”
我顿了顿,看着她们,语气带着一丝无奈:“但也就仅此而已了。那些画面就像是在看别人的电影,我能‘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脑子里空荡荡的,没有任何与之相关的‘记忆’或者‘感觉’。除了卡芙卡告诉我的那些,其他的……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说完,房间里再次安静下来。
银狼皱着眉头,似乎在消化我的话,而流萤则悄悄抬起眼皮,飞快地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惊讶,有关切,还有一丝……难以言说的意味。
听完我的话,银狼猛地从床头坐直了身体,音量也拔高了八度,带着难以置信的语气大声说道:“哈?!搞半天你这不是什么都没恢复吗?卡芙卡那女人到底在搞什么鬼!”
她似乎对这个结果相当不满,或者说……有些出乎意料。
她皱着眉,像是在快速思考着什么,然后动作麻利地从她那身卡通睡衣的口袋里……等等,那睡衣有口袋吗?
还是她凭空变出来的?
总之,她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个巴掌大小的移动终端。
那终端屏幕亮起,银狼手指飞快地在上面划了几下,调出了一个视频文件,然后毫不犹豫地点击了播放,并将屏幕转向了我。
“喏,你自己看!”银狼的语气带着点没好气,“看看能不能帮你‘想起来’点什么!”
我的目光下意识地投向那块小小的屏幕,起初还有些不明所以。
但随着画面的展开,我的眼睛越睁越大,呼吸也瞬间停滞了,大脑仿佛被一道惊雷劈中,一片空白。
画面……画面里……
那是一个看起来相当宽敞舒适的房间,光线有些暧昧。
一张巨大柔软的床上,竟然……竟然有四个人!
而那四个人,赤裸着身体,纠缠在一起!
画面中的那个男人……毫无疑问是我自己!
虽然发色和现在有些不同,但那张脸绝对是我的!
此刻的我,正侧躺着,头枕在……枕在卡芙卡的腿上!
不仅如此,我的脸还埋在她丰满的胸前,嘴唇似乎正在……正在吮吸着,一只手还不规矩地揉捏着另一边的柔软!
而画面里的卡芙卡,脸上带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极致宠溺和慵懒的笑容,正温柔地抚摸着我的头发,眼神迷离,似乎十分享受。
这、这已经足够让我震惊了,但更让我瞠目结舌的是……
流萤!
画面里的流萤,竟然也一丝不挂地坐在我的……我的大腿上!
她背对着镜头,只能看到她玲珑的背部曲线和微微晃动的银色长发,而她的动作……那富有节奏的上下起伏……分明是在用我的……我的……
我的脑袋“嗡”的一声,几乎要炸开!
而制造这一切混乱画面的“罪魁祸首”——银狼,此刻正举着拍摄设备,出现在镜头的边缘。
画面里的她同样没穿衣服,但注意力似乎全在调整角度上,嘴里还嘟囔着:“啧,这个角度……这样应该就能把大家都拍进去了吧……”
“砰!”
我感觉自己的世界观被彻底颠覆了!血液仿佛瞬间冲上了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屏幕里那个荒唐、淫靡,却又透着一种诡异“日常感”的画面,一时间失语了。
旁边的流萤,在画面播放开始的瞬间,就发出了一声细微的惊呼,随即整个人像煮熟的虾子一样,从脸红到了脖子根,猛地低下头,双手捂住了脸,肩膀微微颤抖着,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而银狼,则像个没事人一样,还在旁边啧啧有声,仿佛在欣赏什么艺术作品。
我看着屏幕里那个完全陌生的“自己”,看着他和卡芙卡、流萤、甚至银狼进行着如此……如此亲密无间的行为,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在疯狂地回荡:
我以前……我以前当星核猎手的时候,到底过着一种什么样的糜烂生活啊?
看着屏幕上那活色生香、却又让我感觉无比陌生的画面,我的大脑依旧处于一片混乱的浆糊状态。
而银狼,似乎终于确认了我记忆“格式化”的程度,她收起终端,猛地伸出双手,气鼓鼓地捏住了我的两边脸颊,用力向外拉扯。
“好你个花心大萝卜!”银狼一边捏着我的脸,一边骂骂咧咧地说道,语气里充满了不满“丢下大美女们(银狼能算大美女吗?),一个人跑去逍遥快活了这么久,还把过去忘得一干二净!你这家伙!”
她的手指用力,捏得我脸颊生疼,但我此刻却完全顾不上这些,只是呆呆地任由她“蹂躏”。
银狼捏够了,才“哼”了一声松开手,双手叉腰,像个宣布判决的女王一样,指着我房间角落里的游戏设备和旁边堆着的一些零食,说道:“哼哼!作为惩罚,从今天起,你房间里的这些游戏机,还有所有的零食,本小姐拥有永久使用权和优先处置权!”
就在这时,一阵压抑的啜泣声从旁边传来。
我转过头,看到流萤不知何时已经不再用手捂着脸,但眼眶通红,晶莹的泪珠正不受控制地顺着她白皙的脸颊滑落,滴落在她放在膝盖上的手背上,洇开一小片湿痕。
“都……都怪我……”流萤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和哭腔,充满了自责和悲伤,“要不是……要不是当初为了保护我……开拓者他……他也不会替我承受那次攻击……也就不会……”
她哽咽着,后面的话已经说不下去,只是肩膀一抽一抽地哭泣着,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不断滚落。
我心中猛地一震。
卡芙卡从未跟我提过这件事!我的失忆,难道不是意外,而是……为了保护流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