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大战后,我终于释放出来。
等我们都从情欲的余韵中缓过神来,我小心翼翼地帮她擦拭干净身体,整理好彼此凌乱的衣物。
黑塔全程红着脸,一言不发,只是偶尔用能杀死人的眼神剜我一眼。
然后,在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默和尴尬气氛中,我默默地走到了模拟宇宙的接入装置前,开始了今天的……“模拟宇宙测试”。
黑塔则坐在一旁,抱着手臂,依旧气鼓鼓地看着我,不知道是在监督我的测试进度,还是在思考下次该怎么更精准地表达她的指令。
又过了几天。
这个下午,我和黑塔在别墅那条不算太宽敞的走廊里,进行了一场堪称激烈的“巷战”。
空间的狭窄反而助长了某种原始的冲动,我们紧密地纠缠在一起,汗水、喘息声以及身体碰撞的声音在廊间回荡。
结束之后,我们两人都有些脱力,慵懒地靠在冰凉的墙壁上休息,急促的呼吸渐渐平复。
走廊的地板上,不可避免地沾染了我们刚才激烈交合留下的痕迹——那些乳白色的、混合着透明液体的痕迹,在午后的光线下显得有些刺眼,却又带着一种靡靡的暧昧。
黑塔侧着身,依旧靠在墙上,手里却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小巧的全息投影装置。
淡蓝色的光幕在她眼前展开,上面流动着复杂的、我完全看不懂的数据流和生命信息图谱。
她那双深邃的紫眸紧紧盯着光幕,眉头微蹙,似乎在分析着什么关键信息。
突然,她的眼睛亮了一下,嘴角勾起一抹难以察觉的、属于研究者发现新大陆时的兴奋弧度。
“成功了……”她喃喃自语,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我的耳中,“数据模型确认,生命本质因子确实受到了干涉和重组……我也带有了那种……可以改变‘命途’的潜在基因标记。”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黑塔也……成功获得了这种可能性?仅仅通过我们之间的……这种“测试”?
然而,她的兴奋只持续了片刻,眉头很快又重新蹙起,脸上露出了明显的困惑。
“但是……很奇怪。”她手指在光幕上快速滑动,调出更多的数据进行比对,“按照阮梅那边观察到的现象,以及我们之前的理论推演,这种潜能的最终‘激活’,似乎与受孕过程有着强关联……可我的生理指标没有任何怀孕迹象。到底是哪个环节出现了问题?还是说……激活的条件并非唯一?”
她陷入了深深的思索,紫色的眼眸中充满了探究的光芒,完全沉浸在了这个新的谜题之中。
看着她这副样子,我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阮梅是怀孕后才激活了命途潜能,而黑塔现在似乎只获得了“潜能”,并未“激活”。
难道……真的还需要一个孩子作为“钥匙”?
黑塔没有给我太多思考的时间。
她猛地关闭了全息影像,从墙边站起身,动作干脆利落,仿佛刚才那场激烈的性事和此刻的科学难题之间没有任何情绪上的关联。
“不行,这个问题必须搞清楚。”她一边整理着自己略显凌乱的衣服,一边自言自语,“现有数据不足以支撑结论,变量太多。我需要和阮梅直接进行信息比对和联合研究。”
她说完,便径直转身,头也不回地朝着她那个临时实验室的房间走去。
第二天晚上,夜色深沉。
黑塔找到了我,表情是一贯的平静,或者说,是那种将所有情绪都隐藏在冰冷理智之下的平静。
“我要离开一段时间,”她言简意赅地宣布,“去找阮梅,有些关键数据和猜想需要当面验证。”
我看着她,心里有种微妙的失落感,又来了,这种被留下的感觉。
先是阮梅,现在是黑塔。
我的“妻子们”,似乎都对研究比对我本人更感兴趣。
她似乎看出了我脸上那点不易察觉的情绪波动,但也只是微微挑了挑眉,没有多说什么。
在夜色中,别墅的庭院门打开了。
两个和她一模一样的、眼神空洞但行动敏捷的人偶出现在门口,安静地等待着。
看来她是准备用人偶进行这次的长途旅行。
黑塔走到门口,停顿了一下,却没有回头。
我看不清她在夜色阴影下的表情,只能看到她那纤细而挺直的背影。
就在我以为她会像平时那样,不带任何多余情绪地离开时,一个略显飘忽、带着一丝……奇异的、仿佛不属于她平日声线的语调,轻轻地传了过来:
“喂,小灰毛……”
“……要想我噢。”
说完,她便带着两个人偶,迅速消失在了浓稠的夜色之中,只留下庭院里摇曳的树影,和我独自站在空旷的别墅门口
晚风吹过,带来一丝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