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她在疑惑自己这具身体的状况时突然感觉自己的胸口一湿,手背上也被淋到了一些温凉的液体,这让她不由抬起头想要看看是怎么回事,而随着她抬头的动作,眼角湿热的液体又沿着耳廓滑下,这让她不由一愣。
我这是……哭了?
为什么?
难道是因为那个男人但原因?
即使完全没有原主的记忆但却依然会被她那刻骨铭心的情感所影响,看来是自己低估了这二人之间的情谊,原主竟然动情至此,这并非是什么内伤又或是疾病,而是情伤。
不对啊,看着那家伙如此的样子不像是会让原主受委屈的人,而且他眼中的愧疚又是如此真诚,他们二人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看来是很有故事的样子啊。
“她现在不是你的晋王妃,而是络乌部的阏氏!你给本王滚出络乌!”
那个气质冰寒的男子并没有搭理拓忽烈的话,只是淡淡的平静的看着她一言不发,眼中也没有什么很明显的情绪,不像是质问,也并非是急迫,仿佛只是静静的等待着她的回答。
老实说,这样的反应让浮白也不由得一愣,她也一时有些摸不清这奇怪家伙的意思,难道是全凭她的意思?
就这么信任她?
这世上真的有如此真情的人?
不说其他的,单单是这样的表现就让她有些心动了。
“不用看她了,她失忆了,早就不记得你了!”
“哦?失忆?”
他只是不置可否般淡淡的回应了这么一声,也不知道他是信了还是没有,不过显然,他并不准备去深究事实如何,只是用一副如同审问又或是逼问般的语气继续对着拓忽烈说到。
“怎么回事?”
“我还要问你呢!连人都看不住,本王发现她的时候那可浑身是伤奄奄一息,身上更是残破的连一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
“……”
作为当事人,浮白有权保持沉默,虽然这家伙说的到也没错,但怎么这语气仿佛是这家伙救了她似的?
没了这家伙自己就要横死荒野了一样,不过她如果不来的话估计的确会是这样的结果就是了……但也和你没关系啊!
“凌卿岚,你护不住她本王护得住!我不知道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但身为一个男人,本王绝对不会让心爱的女人受伤!”
“……”
那个男人沉默了,他紧握着双拳仿佛是在隐忍着什么,但又没有反驳拓忽烈的话,这样的表现让浮白挑了挑眉毛,又再一次的刷新了对他的认知,不狡辩什么,不会气急败坏,错了就会反思,不争一时意气,果然是一个十分冷静又理性的人,但同时又对原主动情颇深。
之前或许是因为这具身体的一些原因下意识的没有仔细看他的脸,在压下去那种感觉后仔细打量了他一番,完美的容颜,好看又不失英气,身上有一种唯我独尊生人勿进的疏离感,霸气侧漏,阴寒冷酷,看向她时又是柔情素心,天呐,什么极品好男人!
不行,感觉自己已经开始有些热血沸腾了,心中小鹿乱撞,那猎艳的冲动难以抑制,不行不行!矜持矜持!要注意人设啊!
可不料,她只是眉宇间就连她自己都没注意到的微不可查的稍稍闪动,却让那个皱起了眉,而且她感觉到了一丝奇怪的疏离感。
这突如其来但寒意让她不由一愣,什么鬼?
自己干什么了?
她好像没说话吧?
甚至都没怎么动弹,怎么突然对她的态度就冰冷了起来?
这人怕是双重人格吧!
“王妃好好修养,卿岚改日再来”
说完后也不等帐内二人有什么反应便自顾自的离开了,在一阵沉默后是拓忽烈的一声暗骂率先打破沉默。
“有病……你先安心修养,我得去盯着他,晚点再来找你聊天”
“……嗯……”
就这样,随着二人的相继离去,帐中再度回归沉寂,在一阵回味后浮白也感觉有些心乱,看着已经开始有些退疤的手指,要不……起一卦?
随手翻出了藏在身上的铜钱在手中把玩着,不时的弹指向上一抛仿佛是在犹豫着什么一样,不起白不起,定命总比不知命来的好。
这么想着,她引了些灵气随手将手中的三枚铜钱丢在了一旁的小桌上,而就在她认真注视着铜钱的翻滚等待着卦象现成。
“本王还从不知王妃还会这本事?”
砰
听到这不知从哪冒出来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浮白赶紧一巴掌将还在跳动着的铜钱给按在了桌子上,算卦是不伤天害理……大概?
但万一这个世界有什么奇葩规矩呢?
“额,哈哈,真巧?”
“真巧?是真不巧才对吧?”
赶紧将铜钱藏起来后浮白与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角落里的晋王打着哈哈,但显然他并不打算当作什么都没看见。
“王妃何时习得了这玄门奥术?”
“我……随手丢的,这不无聊吗……”
“哦?你就没有一点想说的?”
“我能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