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云川只能返身,前往掌门所在的山峰。
风中,留下一串没有一点重复的怒骂。
另一边。
在天元城门口御剑落地前,魏泱随手戴上笠帽,踏入聚宝楼。
刚一进去,轻车熟路就往七楼行去。
这一下看的来接待的人一愣,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阻拦。
一个失神,魏泱已经冲上二楼。
接待这才反应过来,开口就要喊侍卫,就见二夫人与笠帽怪人迎面相撞,顿时面如枯槁。
完蛋了。
工作没到位,还被上司的家属当场抓住!
眨眼的功夫,接待不止想好自己的遗嘱,甚至连自己棺材埋在哪儿了都定了下来。
不想接着就看到二夫人对笠帽怪人,竟是无比的和颜悦色。
“……还好没拦。”
拦了贵客,想遗嘱?
不如当场自杀谢罪,死后还能留个全尸。
接待的心情是如何的跌宕起伏,自然无人知晓。
此时。
魏泱停在二楼到三楼的楼梯中央,看着眼前挡路的貌美妇人:
“夫人有事?”
二夫人像是能看透,被笠帽周围黑纱挡住的面容,隔着黑纱打量着。
这个人会是金家的希望。
但也是因为她,她可能有生之年都没有办法再见一眼自己唯一的儿子。
二夫人的眼神随着心起伏,变得很是复杂。
似乎是喜悦,又有着肉眼可见的厌恶。
魏泱:“……”怎么有种我始乱终弃了她的感觉。
“夫人有事?”
魏泱再次问道,语气强硬了些。
二夫人嘴角忽然勾起,声音和面容一样,柔和得如同最无害的溪水,手在身前,微微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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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来找七少爷的吧,跟我来。”
这人到底是谁?
瞧着在前方,距离不远不近的地方带路的妇人,魏泱想破脑袋,都没想到自己什么时候见过、甚至是惹过这样一个人。
直到到了七楼。
那间熟悉的房间前。
二夫人终于停了下来,侧身,推开门,在魏泱即将迈步进入的那一刻,忽然道:
“虽然我在你和我儿子之间,选择了你,但我没有办法控制我见到我儿子的愤怒,希望你能谅解。
但你又给了我儿子灵石,根据我得到的消息,这笔灵石让他在极北之地做出了第一笔生意,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这个经历。
魏泱立刻想到了一个人,不,应该是两个人:
“金长安,暗七?”
二夫人微微颔:“我是金家的二夫人,金长安是我的儿子。”
忽然一个想法冲出脑袋。
魏泱不由问了一句:“……那天晚上金长安被打得鼻青脸肿,一路逃跑,是你打的?”
二夫人笑容不减:“我没下死手。”
……不愧是亲儿子。
真是母爱如海,众所周知,海浪拍在沙滩上,都是一波又一波的,窒息又不致死。
现在想想,金长安当时那个逃跑的样子,其实也不完全是惊恐逃亡,其中似乎隐约能看出一点‘我终于被放出来了’的喜悦?
“今日遇见你是偶然,我知道你和七少爷有所合作,不会误事,今日你进入聚宝楼所有的一切,我都会封口处理,不会被旁人知晓。”
二夫人说罢,又是微微行礼,转身,身姿袅袅,如云雾飘柳,只看背影就美得不可思议,令人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