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这几年来,靳总已经帮我够多了,您现在是我姐姐的人,我确实不该得寸进尺。
可若非实在走投无路,我又怎么会求到您头上呢?靳总,您知道的,我姜灿灿也是要脸的。
今天姐姐在会所那么羞辱我,我…”
久久没有等到靳擎屿的回话,姜灿灿走到了他面前,用一双哭得泛红的眼睛看着他。
她就站在酒店房间的门口,正好挡住靳擎屿的去路。
“杳杳对你做的事,我已经代她赔过罪了,那一千万你也接了,会所的事就该一笔勾销。
姜灿灿,别拿这事来要挟我。
至于你说的那四个亿,那是杳杳和姜赟呈的事,我不会替她做决定。”靳擎屿说。
尽管姜星杳做得过分,但那是他的太太,是他自己选的人,他也有义务来替他的太太遮掩。
至于再多的,那也是他和姜星杳夫妻两人的事,他还不至于和别人一起,议论自己太太的不是。
姜灿灿眼神微怔,像是没想到靳擎屿在会所里对姜星杳这么冷漠,私底下竟然还极尽维护。
她道:“可是爸爸已经把债压到了我身上,靳总您之前说过会护着我的,那些话都不作数了吗?
我现在已经拉下脸来求您了,靳总…”
“你也说了,那债是你爸压你身上的,是你们家的家事,我犯不着管,让开。”靳擎屿说。
姜灿灿有点木讷地挪了挪脚步,她看着靳擎屿拉开了门,眼见着那道房门就要隔绝视线,她忽然开口道:“等等靳总。”
“你还有什么事?”靳擎屿问。
姜灿灿跑回房里,在自己的包里摸索一番:“您昨天喝多了,手机落下了。”
哐当一声,门终于还是关上了,姜灿灿的耳边好像还回荡着刚才靳擎屿道谢的声音。
她倚在门边,瞳孔里一片阴暗,手机屏幕亮起,上面循环播放着一段视频。
那是禧园的琴房,穿着宽松睡衣的姜星杳腰杆挺得笔直,高贵得像个公主。
有悠扬的钢琴音,一遍一遍地在耳边回荡着。
姜灿灿的脸色愈的沉了,她眼睛死死地盯着屏幕上的姜星杳,浓烈的嫉妒几乎要溢出来。
视频正是昨夜她在靳擎屿的手机里现的。
一个手机里都是公事的男人,相册里忽然多了一个女人的视频,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心里已经有了姜星杳。
可那怎么行呢?
他们明明是一起从下面爬上来的,都是见不得光的私生子罢了,靳擎屿现在得了势,想要甩掉她?
怎么可能?
既然是他先不义,那就不要怪她了。
靳擎屿可是她带进这个圈子里的,他不想带她光鲜,那她只好毁了他现在的光鲜了。
冷着一张脸,姜灿灿终于掐断了视频,她拨通了一个电话…
从酒店出来,靳擎屿低头,先闻到了自己身上不小心沾染的小苍兰味道。
他想到了姜星杳的抗拒。
他找地方清理了一下,这才开车回了禧园。
偌大的院子里,他先遇到了正要离开的许特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