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稍稍低头,柱子边缘,散落的蔷薇花藤上,隐约还能看到干涸的血迹。
他还记得他带着纪云茵过来的时候,姜星杳就躺在那里。
像是一个没有呼吸的玩偶,破碎的,苍白的,脆弱的。
他从来都没有见过那样的姜星杳。
仿佛一瞬间被人抽掉了傲骨,只剩一具空壳。
哪怕他自认对姜星杳没有好感,在看到那一幕的时候,心头也有无法抑制的震撼。
高贵的天鹅低下了头颅,脆弱得像是一折就断的花。
让人没办法再狠下心去讨厌她。
他松开了压在靳擎屿胸口处的手肘,后退一步:“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姜星杳和姜灿灿,你想要的到底是谁?”
靳擎屿拧着眉,他看着秦江南,视线有点狐疑:“你今天怎么开始替杳杳说话了?你是不是见过杳杳。”
秦江南没想到靳擎屿这么敏锐,瞳孔些微的闪烁,秦江南说:“我怎么可能见过她,我就是看不惯你这样,一边舍不得姜星杳,一边又吊着灿灿姐。
总之做人没有你这样的,靳太太的位置只有一个,你该弄清楚你要的到底是谁。”
秦江南胡乱应付一通,面上满是不耐烦的甩手离开,耳机里时不时传来纪云茵夸赞的声音,他脚步又加快了一点儿,生怕在靳擎屿面前压不住嘴角的笑。
等从望山庄园出来,秦江南鬼使神差地问:“她还好吗?”
电话那头,一片沉默里,传来女人带着轻颤的声音:“谢谢。”
是姜星杳。
秦江南觉得有点尴尬,就连贴着耳机的耳朵都好像有点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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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擎屿在望山庄园一直没有离开。
耳边一遍遍地回荡着秦江南的话,眼前却是姜星杳攥着刀子歇斯底里的模样。
他的太太一直都是优雅的,高贵的。
就算有时候会说刺人的话,仪态也永远都像个矜贵美丽的公主。
他第一次见他的太太那么歇斯底里不顾形象。
他知道这次是他伤到了杳杳。
他想道歉的,可他找不到杳杳了。
“靳总,太太能去的地方都找过了,姜家那边也让人去打听过了,太太也没回姜家。”许特助过来,有些无奈的汇报。
靳擎屿又点了一支烟,尼古丁的味道在空气里散开,他说:“再去找,去查查她的朋友,她能去的地方不多,而且…”
靳擎屿忽然有点说不下去了。
他想到了她是在他们去机场的途中离开的。
她的行李还在车上,她的包还在旁边扔着,她身上分文没有,就这么不见了。
“先生,太太或许只是想散散心,说不定明天就回来了,您何必要这么在意呢?姜秘书她刚刚打了电话过来,她说…”
“你也觉得,姜秘书比杳杳重要吗?”靳擎屿忽然问。
“我…”许特助想说,事实就是如此,从他入职靳氏以来,看到的一直都是这样的。
可看到靳擎屿冷沉的目光,他终于还是沉默了。
靳擎屿摇头,声音有点颓废,像是自言自语:“不是的,杳杳才是靳太太,她才应该是最重要的。”
许特助站在一边,他感觉今天的靳总有点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