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头看着自己依旧傲然挺立、却刚刚经历了一场“异星哺育”的左乳,又想起那头兽王满足离去的背影,终于忍不住,在弥漫着血腥和奶香的冰冷地板上,发出了一阵歇斯底里、又哭又笑的、神经质般的嚎啕!
这该死的潘多拉!这该死的“完美”身体!这该死的……奶香!
……
袭击后的基地,如同经历了一场小型战争。
B7区的外墙被撕裂的巨大破洞狰狞地敞开着,呼啸的潘多拉寒风裹挟着异星的尘埃和硫磺味灌入,吹散了浓郁的血腥,却带来了刺骨的寒意和潜在的危险。
走廊里一片狼藉:破碎的合金碎片、焦黑的硅甲兽残骸、凝固的蓝紫色兽血和干涸的乳汁混合液斑驳地涂抹在墙壁和地板上。
几处重要的管线裸露在外,闪烁着危险的电火花。
自动防御系统近乎瘫痪,只有核心区域的能量护盾在AI的全力维持下微弱地闪烁着。
空气中弥漫着硝烟、血腥、酸腐、以及……一丝若有若无、却顽固萦绕的奶腥味。
那是李维自己的味道,混杂在废墟的气息中,像一个无声的嘲讽。
李维肩头的伤口在纳米修复凝胶的作用下已经结痂,但深层的肌肉拉伤和撞击带来的内脏震荡仍需时间恢复。
身体的疲惫感如同跗骨之蛆,但更沉重的是压在心头的那份荒诞感和挥之不去的羞耻。
她将辰星牢牢地安置在核心区加固过的婴儿室内,由AI全天候监控。
然后,她深吸一口气,拖着依旧酸痛的身体,投入了几乎看不到尽头的重建工作。
首先是封闭破洞,这是当务之急。
她指挥着仅存的几台还能工作的工程机器人(大部分在袭击中受损),利用库存的合金板材和快速凝固的纳米修补泡沫,艰难地封堵那个巨大的缺口。
寒风凛冽,她裹紧了临时找到的厚实斗篷(里面依旧是方便哺乳的背心),站在冰冷的金属支架上,亲自操作焊接枪。
每一次抬臂都牵扯着肩头的伤处,每一次弯腰都让她产后不久、尚未完全恢复的腰腹肌肉隐隐作痛。
汗水很快浸湿了内衫,胸前沉甸甸的坠胀感时刻提醒着泌乳的存在。
随后是清理战场,处理硅甲兽的残骸是另一项艰巨且令人作呕的任务。
那些坚韧的硅甲和散发着恶臭的腐烂血肉,需要重型切割机才能分解,然后投入高温焚化炉。
刺鼻的焦糊味弥漫在整个基地。
李维戴着过滤面罩,强忍着胃里的翻腾,监督着清理工作。每当看到地上残留的、曾经被兽王吸吮过的位置,她的脸颊就控制不住地发烫。
一系列工作中,自动防御系统的重建最为复杂。
脉冲炮塔需要更换核心能量传导器,声波阵列的精密部件需要从备用仓库调取和重新校准。
能源管线、监控网络、环境控制系统……千头万绪。
李维几乎住在了主控室和维修舱,对着复杂的全息图纸和AI的分析报告,一熬就是大半天。
哺乳时间成了她唯一的强制休息。
辰星有力的吮吸能短暂地带走她身体的胀痛,也提醒着她战斗的理由。
这次袭击消耗了大量能源和弹药储备,修复工作更是吃紧。库存的稀有金属和电子元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
AI不断发出资源预警。
李维不得不将一部分精力重新投入到基地附近更安全的区域进行资源勘探和采集,但效率远不如前,且每次外出都提心吊胆。
疲惫、疼痛、压力、以及对辰星安全的担忧,如同沉重的枷锁,压得她喘不过气。曾经萌芽的绘画和歌唱爱好,早已被抛到九霄云外。
她像一架被设定好程序的机器,在废墟和管线之间麻木地运转着。
只有在深夜,抱着吃饱后安睡的辰星,看着窗外潘多拉诡异而荒凉的星空时,眼中才会流露出深不见底的疲惫和一丝茫然。
然而,废墟之上,并非只有重建的艰辛。一个巨大的阴影,始终在基地外围的硅晶丛林中徘徊不去——那头硅甲兽王。
AI的监控系统清晰地捕捉到了它的身影。
它似乎受了不轻的伤,后腿有些跛,行动不如之前迅捷。
但它并未远离,而是像幽灵一样,在如今形同虚设的防御圈的边缘游弋。
它有时会靠近B7区被临时修补的破洞,巨大的鼻孔翕动着,似乎在贪婪地嗅探着空气中残留的、属于李维的奶香味。
猩红的小眼睛里,没有了之前的狂暴杀意,却多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混合着渴望、警惕和一丝类似“期待”的情绪?
李维每次在监控屏幕上看到它,心脏都会猛地一缩!
那晚被强行按在地上吸奶的极致羞耻感和恐惧感瞬间回涌!
她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胸口,仿佛还能感受到那粗糙舌头带来的奇异触感和巨大的吸力。
“该死的畜生……阴魂不散!”她咬牙切齿,眼中闪烁着冰冷的杀意。
这头兽王的存在,就是对她最大的威胁和羞辱!
它就像一个活着的耻辱柱,时刻提醒着她那荒诞的遭遇。
而且,谁也无法保证它不会再次召集兽群发动攻击!
她不止一次地拿起能量步枪,调整到最大功率,透过监控瞄准镜锁定那个在丛林边缘缓慢移动的灰色身影。
手指扣在扳机上,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