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抓了抓小脸,算了,她还是老老实实地坐着吧。
汪情进来的时候,看到一屋子的妇孺孩子,先是一愣,随后迈步进来。
“孟姑娘久等了。”
姚十三站了起来,“叫我姚十三就好了,今天来打扰汪娘子,还请恕罪。”
汪情笑下了,随后顺着她的话改口,“姚娘子这是什么话,来了就是客,是我汪情怠慢了贵客才是。”
“姚娘子来楚州想必不是为了游玩吧,若是有我能帮上忙的地方,尽管开口就是。”
姚十三从袖子拿出船位票,“本是件小事,但若非没有法子了,也不会来打扰汪娘子。”
“这是我从汪家船行买的船位票,船公说和底票对不上,是假票不允我上船。”
汪情接过船位票,她的指尖一捻,就知道这是真的。
她看了下票面,是去吉州的票。
“姚娘子稍等。”
她抬头就让门外的丫鬟将船行的管事叫来。
丹娘还以为山穷水尽了,没有想到姚娘子还和船行的东家这么熟稔。
在码头上她就已经看了,大大小小有十几条船。
还有许多正在外航行的船呢。
这个船行得有多大的家业啊!东家还是个女人。
怪不得,她说想开个小铺子时,姚娘子说她能开许多的铺子呢。
她不敢想的事,原来早就有人已经做到了!
还这样厉害!
管事很快就来了,汪情把票给他,让他说说是怎么回事。
管事的脸色扭曲了一下,“是、是小姐撕了底票。”
汪情的脸色变得很不好,嫣儿是她唯一的女儿,从前什么好的都想捧到她的面前,凡事都不忍过多苛责。
这些年,这丫头倒是越地没规矩了!
她歉意地看向姚十三,“这丫头是我宠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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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情又问管事,“去吉州的船还有吗?”
管事,“去吉州只有这一艘船,一来一往要十日,所以去吉州要十日后了。”
汪情,“过路的商船有吗?”
管事,“过路的船也要三日后才有。”
汪情叹了一口气,“最早的船也要三日后,今日误了姚娘子的事儿,我一定亲自押着那丫头亲自请罪。”
还要三日……
姚十三突然想到什么,“管事,昨日从禹州回来的船是什么时候走的?”
管事,“禹州回来的船都是晌午开船,算算时辰,这会儿应该到港了。”
姚十三的手指骤然一紧,“去吉州还要三日……京城呢?货船商船都不要紧。”
管事看了眼东家,汪情点头后他才继续道,“有,晚上有条货船要去金州,金州到京城就很近了。”
“好!就这船!”
姚十三当即决定。
汪情点点头,“行,我会让人安排,晚上姚娘子可以安全离开。”
有了她的这句话,姚十三松了一口气。
夜幕降临后,一辆马车从牡丹园驶了出来。
马车路过两个一身行武装扮的人,两人避让开。
其中一人,“茫茫人海,咱们要上哪儿找?万一没有坐船呢?”
另一人,“陆路关卡,禹州,临州,宁州,金州,都有咱们的人。”
“只有水路我们查不到,殿下说,她会往边州走,还有个可能往京城走。”
“下午已经走了一艘边州方向的船,我买了他们准备销毁的底票,上面没有我们要找的名字。”
“所以,就剩一个可能就是京城,后日就有去京城的船,我们在码头守着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