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拿捏了这么半天,施悦耐性也磨差不多了:
“你以为没有你我就弄不到他?”
张既微微一哂:
“姓季的妖仆把我弟弟打成重伤,你觉得我能放过他?”
“你想弄他,呵,等我弟伤好了,跟他把账算清了再来吧。”
施悦心里一咯噔:“你把季逾抓走了?!”
张既朝他幽魅一笑。
悠然转身。
施悦磨齿攥拳,在张既拉开车门当即,掂量好了说:“你来吧。”
张既上车的动作一顿,回看傲然屹立秋风中的女人。
女人立下规矩:“参与可以,但是到了我的地盘,必须听我安排。”
“成。”
与施悦结成非自然生物研究伙伴,张既马上带她到自己家奢华雅致的老宅,将被他软禁在那里的季逾转移出来。
张既对施悦说,季逾是他带医生朋友去窈蔚居那天带出来的。
理由是季逾伤重,家里不具备治疗条件,必须到专业医院就诊。
季逾家的妖仆起先不同意,说老板在外面他们不方便去照顾。
说到此,张既向施悦露出阴毒而又傲慢的表情:
“他们其实就是怕我把他们打我弟弟的账算在季逾头上。”
“我是医生哎,是救人的,能干出私仇暗报的事?”
“这种仇,我才不沾手。本来是想把他留给我弟处置,但他现在动不了手,就先借你用用好了。”
“我跟他们说,我弟拿刀伤人确实该打,不怪他们,反正他从小就挨我爸打惯了,是该教训。”
“然后我又说季逾是我未来……亲戚,我姑姑不在,他的事就是我们家的事,我们会照顾好他的,他们果然信我。”
张既跟施悦说完他的行动经过,两人穿堂过院来到了张家客厅。
张既让她自便,他去把季逾带来。
施悦在奢华宽敞的客厅无聊,便到景致优美的院子里闲打量。
信步踱了两圈,忽然看见一个佣人推着一个病人从东侧园门走过。
轮椅上的人头脸裹满纱布,吊着胳膊,好像还看了她一眼。
仅凭这一眼,施悦就认出了那伤患是张却。
看来张却真被揍不轻!
施悦心说。
没一会,张既推着季逾出现了。
看见季逾的一瞬间,施悦也说不好是紧张还是激动,反正有点手足痉挛的感觉。
那个至死骄傲的男人穿着一身柔白的居家服,坐在轮椅上,头歪着,眼睛闭着;
似昏似睡;
膝上盖着条灰色薄毯;
浑身散出浓烈的冗杂的药味。
“走吧。”张既说。
直到把季逾弄进了地下实验室,施悦都不敢相信自己的任务就这么完成了。
张既到了实验室后,施悦把他安排在关了一只花妖的房间里参观,她把季逾带走了。
之后两日,施悦和杨弋也会出现在张既面前,向他讲述已研究出的妖怪知识。
并带他做一些相关的实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