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下外套叠好放地上给他枕着脸,还未收拾的背包卷一卷垫他侧着的后背下方,防止他平躺压了伤口。
于是上手处理他腿部创伤。
照顾到他整体形象和保暖,就不整条脱了。
拿住撕裂了的那只裤管,莳柳吭哧吭哧撕扯起来。
季逾是个极致讲究的人,即便只算小资条件,吃穿住行一样也不讲将就,
尤其是衣着:不是小众原创秀场款,就是自己亲手裁缝绣制,还有高定。
不管哪种,材质都是当下市面的顶级的好。
是以眼下他穿的这条裤子看着面料舒适,人力却撕不烂。
莳柳“啧”了声,在身边找寻可切割的工具来。
目光扫过从季逾包里倒腾出来的那堆物品:
颜色丰富的绣线、几根绣花针、块绣着小怪物和花草的手绢、两块白色的白绢布、半瓶他喝矿泉水、一瓶她喝的芙蓉花浆、一盒没有牌子的香烟、还有他在冥界时编织的彩色丝网以及一些鸡零狗碎,就是没有刀子。
针线都带了,居然不带剪刀?!
莳柳搞不懂他的行为。
需要利刃的时刻,她想起了白赜剑,当然也想起白赜剑被季逾变成了扇子。
扇子还不知道飞哪里去了!
莳柳暗暗叹一息,决定上尖牙利齿来解决这个问题。
两手牵引着要下嘴的血腥味浓烈的那片布料,莳柳在季逾腹前弯下腰去,俯身在他胯骨部位忙碌起来。
肢体一活动起来,难免造成些磕磕碰碰,磨磨蹭蹭……
莳柳感觉到了那种潜藏了凶恶势力的乖巧,但没在意……也不是没在意,只是不是在意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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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哧啦”。
使了猛力的她一下将质地上佳的布料横向撕了开来。
惯性使然。
她的手猛地撞在伤者不可言状处。
不省人事的某人突然“呃”地哼叫起来。
条件反射筋骨骤然一振。
要挺身而起不是,要蜷起来又不能。
气咻咻喘着大气,偏还清醒不过来。
涔涔泌了一额心冷汗。
看起来不是一般的痛苦。
莳柳惭愧。
连说“不好意思,不是故意的”。
季逾龇牙咧嘴依旧,咝咝哼气。
突然,莳柳脑子竟一抽,按摩着安抚他。
念着哄孩子的童谣哄他:
“鱼儿鱼儿尾轻摇,弯弯绕绕到海角,海角贝壳闪亮亮;闪亮亮,冒泡泡,海草缠在犄角上;蹦蹦跳,蹦蹦跳,痛痛全逃跑,痛痛全逃跑……”
等到季逾这头动静息下去,那头却渐渐不对劲起来。
莳柳这才意识……
完!
过火了!
看着自己手掌,一阵滚烫从脖颈冲到脸上,灼红的一片。
“你犯罪了!”莳柳责怨自己的手,反过来安抚自己,说,“还好,你亵渎的对象还在昏迷着,不知道被侵犯到,醒来应该也不会记得的。反正你又不是故意的,又没带邪念……”
安慰好自己,莳柳继续帮季逾处理腿伤。
把撕开的裤管扯下,上消毒药水擦拭清理创口。
擦洗到伤口最上端,挽开遮挡住的棉质宽松的浅色平角里着,意外现边角绣着鲜红的云雾图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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