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穿的西服,像是章教授的。
司康坐在驾驶位,很难不猜到,她大概才是章教授想要的“真正的天才”。
“你不是没驾照吗?”沈初一坐进副驾,狐疑的问。
“昨天拿到了驾照。”司康不想和她过多的解释,他不是没有驾照,只是考完还没有拿到证件,昨天就已经拿到了。
“昨天才拿到你就来接我?”沈初一却不乐意了:“你行不行啊?不然我打车回去,反正能报销。”
她作势要下车。
司康锁上车门,侧身抓住她的手,拉过安全带直接替她扣了上,很近很近地看她。
表情很凶,眼神里全是恨意,像是要对她说出什么恶毒的话。
可沈初一闻到他身上渐渐浓郁的黄油面包气味,听见他恨恨的说了一句:“麻烦你坐好。”
然后,收回手带着恨意发动了车子。
沈初一侧头看见他后颈上贴着的强效抑制贴,若有所思笑了一下。
“你笑什么?”司康敏感地问。
沈初一摇摇头,靠在椅背里闭上了眼休息。
司康却不依不饶又问:“是觉得我很好笑吗?”
沈初一只好回答说:“是觉得兔子这种异能体很有趣,365天200天在发·情,哪怕心理上再讨厌这个人,生理上还是会对她发·情。”
车厢里一下子变得沉默。
沈初一睁开眼看见司康难看的脸色,语气温和的说:“我不是在羞辱你,只是真心建议你可以找个匹配的伴侣标记你。”像她的前男友一样,找到终身伴侣,被标记后就彻底结束了没完没了的发·情期。
司康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他握着方向盘的手指紧了紧,他不明白她怎么能说出这种话,他人生第一次发·情是因为她。
她和他刚发生过关·系,她在那一夜刚刚咬过他的腺体临时标记了他。
现在却可以这样“真心建议”他。
对她来说,那一夜似乎不存在。
可他却一直在为那一夜,信息素不稳定。
“我没有在对你发·情。”司康想告诉她,他不需要被标记,他也不需要她的建议,却发现她靠在椅背里居然就这么睡着了。
车子驶过高架桥,她就那么侧着脸,靠在他手臂旁边睡着了。
路灯飞速的闪过她的脸颊,将她的黑发照的毛绒绒。
司康在车镜里看着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安静疲倦的她。
原来她也会累、会停下来不羞辱他吗?
司康将温度调高,放慢了车速。
他闻到身侧她的气味,不可抑制的想:她其实说的没错,他恨她,可是他的身体在对她发·情。
※※
车子在停车场里停了很久。
司康没有叫醒她,她睡得很熟,像是真的累坏了,脑袋整个歪靠在了他的手臂上。
车厢里很安静,她睡得也很安静,让人不忍心推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