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说不信你,”他把茶杯放下,压低声音问,“你和赵局什么关系?”
这回霍行川是真的茫然:“没什么关系,我前两天才刚认识她。”
“她查了你最近的案子,觉得你办案很有一套。”
唐副局回忆着当时的场景,赵局漫不经心地翻着案情报告,似笑非笑地指着鸣冤阵的符咒:“这种程度的阵法,霍队长都能找到破解方法,后生可畏啊。”
紧接着她话锋一转:“是得到了什么高人指点么?”
“这话什么意思?队里自己破不了案子?”霍行川不满,“我就说监察司的人看我不顺眼。”
“不过那案子的符咒确实古怪,你是怎么想到破解方法的?”唐副局问。
霍行川心里一凛。
想到破解方法的不是他,是知白。
这话是赵局问的,还是唐副局自己问的?
他面色镇定地解释:“从古书上看到的。”
“哪来的古书?”
“鬼市。”
唐副局瞬间怒了,一拍桌子:“三番五次往那跑,怎么的那是你家啊?”
“案子紧急,我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才去鬼市找找办法,总不能干等着。”
“那古书呢?”
霍行川脱口而出:“烧了。”
“烧了?”
“鬼市上的禁书我留着干什么?”
唐副局狐疑:“你的性格不像是会烧的样子。”
霍行川笑道:“还是你了解我,我看完了烧的,该记的都记住了,我留着干什么,给监察司的人当把柄么?”
唐副局不说话了,安静地看着他。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霍行川有种自己被审视的感觉。
他把刚才的对话又仔细想了一遍,话里半真不假,他一时间没发觉会有什么漏洞。
于是神态自若地看了回去。
过了几秒,唐副局轻笑一声:“紧张什么,例行问问罢了。这两天的案子怎么样了,接连两起群众受伤事件,影响很不好,你务必尽快解决。”
“我知道了。”
唐副局摆了摆手,让霍行川离开了。
门又一次被关上,他抿了口已经凉了的茶,把桌子上堆着的书移开,拿起一支录音笔。
赵局面无表情若有所思地听完了录音。
唐副局试探着问:“霍行川他行事是有些随便,但是不会犯选择性问题。不知道他到底……”
赵局淡淡说道:“没什么事情,只过不是我自己有些疑问罢了。”
她把录音笔放进包里,离开特案局的时候刚好编辑出一条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