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老爷子伸手捻了一点下来,然后放到了嘴里咂摸了片刻,抬了抬手,身后的高丽婢快步走来。
苏老爷子将嘴里的乌香吐在她的手心上。
苏怀瑾的老爹笑的更开心了。
他已经断定,这东西不是贡品。
贡品自己见过,也被赏赐过,也亲自吃过,比自己眼前的这个好。
两者截然不同,眼前的这个更显得粗粝不堪
不是出自宫里的,那……
“老詹,去把这个逆子给我提回来,敢反抗腿打断!”
“爹,这,这……”
“去!”
“是!”
苏怀瑾回来了,被打扰了雅兴的他满脸的不开心。
他走了一路,府邸的花盆被他摔了一路。
仆役涌了出来,片刻后就恢复了原样,他们早已经习惯。。。。。
这一幕,几乎每月都会发生。
书房开始发生争吵,然后就演变成了武斗,片刻之后求饶声传来。。。。。。
苏怀瑾的奶娘流着泪,指挥着家仆把人抬走。
“瑾宝,瑾宝,你咋还不长记性呢。。。。。”
千户之家不说个个会武,但也略懂拳脚。
苏怀瑾他老爹在万历二十七年时就平定了因矿监税使横征暴敛引发的暴动。
所以,他很能打。
“去余家,把余家那个小子请来,记着,脱去飞鱼服,记着是用请,不是那种请,我说的话可明白!”
“回千户,下官明白!”
“去!”
一名小旗离开,苏家老爷子开始细细地梳理可能发生的一切。
当然,他是不相信余令是白莲教众。
白莲教是过街的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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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大明和蒙古交好,蒙古把白莲教的骨干当作礼物送给大明以后就已经是苟延残喘了。
中原腹地已经少见了。
就算现在闻香教脱身白莲教有点势力,但和往日的白莲教相比也只能算是一般般。
所以,他们不会愚蠢到去收一个小娃去当教众。
嘴上无毛,办事不牢这一句话虽笼统,但还是有几分道理。
乌香不是什么烂大街的东西,余令却有。
听自己的儿子说这小子不知道这是乌香,他大方的给了自己的儿子。
所以这里一定有不为人知的秘密在里面。
难不成是秦良玉赠予这小子的?
昏暗的灯光下,苏老爷子坐在高处。
随着一阵寒风涌入屋内,烛火跳动,他缓缓地睁开了眼,然后望着被带进来的余令。
“余令!”
“小子就是!”
苏老爷子望着堂下中央毛猴子一样左右打量的余令轻轻吐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