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的大人肯定不会让他出来的。
他肯定要学习,要念书,还要有很多要学习的事情。
娘说了,大户人家的孩子再怎么差,那也比百姓家的孩子强。
“你…你……”
余令叹了口气,望着如意道:
“你这个人可真难找,你说你在城墙根下,京城这么大,都快要把我跑死了。”
“你…你……”
余令望着如意摔烂的膝盖和手肘,望着他磨破皮的脸,余令知道,定是那一晚那猛的冲出,扑倒后摔的。
“我叫余令,余令的余,余令的令,你是我的恩人,如果不嫌余家粗茶淡饭,以后就来我家吃饭,但得干活。”
如意咧着嘴笑了,站起身拍了拍身子。
他就像那灰包,呛人的灰尘从他身上飞起。
如意这才反应过来……
这辈子再也没有娘给他洗衣服了。
“我吃的多!”
余令打趣道:“所以你才那么厉害!”
如意又笑了,挠了挠头,不好意思道:
“一天一顿就行,重活交给我,我会拉犁,十岁的时候就给北城的顺员外干过!”
“家里没田。”
“那你家是干嘛的?”
“卖布的!”
。。。。。。。。
余令带着如意走了,如今的余令有很多钱。
从娘娘庙回来后老爹就给了余令一个钱袋子,里面有很多碎银。
余员外很开心。
因为他在娘娘庙他摇了一个诸事皆顺的上上签。
余令带着如意去了京城最出名的鲜鱼口街。
这里先前就是一个卖鱼的地方,臭烘
;烘的。
但因为紧挨着崇文门大街这地方火了。
永乐初年是卖鱼的,到了正统年间因为这里的吃食便宜且多样。
劳作的百姓就爱来买,慢慢的人就多了。
到了现在……
鲜鱼口街边上布满会馆、客栈、商店、摊点、作坊广布,商铺、餐饮、茶楼和手工艺作坊。
可谓是星罗棋布。
余令给如意买了两双布鞋,一双厚的,一双薄的。
衣服余令没买,家里有布,陈婶和厨娘都是好手艺。
其实鞋子也不用买。
陈婶和厨娘也都会做,但如意的脚多大得量,还得做鞋样,一套下来少说七八天。
说到鞋子,余令有些不开心。
在铺子里余令看中的是一双黑色高帮白色厚底的皮皂靴。
那质量好,看着结实,结果因为余令不是儒士生员或官人……
人家伙计不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