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宗雨捏紧了袖中的拳头,低声道:“孩儿明白。”
“如今京中盯着胡人的眼线众多,你今日行事,太过莽撞,下不为例!”一跳一跳的痛感悄悄爬上太阳穴,混合着胀痛,让徐止觉得难以忍受,稍微一动,就像有锤子不停的敲打着头骨两侧。
“是,父亲不舒服吗?要不要请府医前来诊脉?”徐宗雨这才注意到父亲好似在隐忍着痛楚。
“不用,你退下吧,好好想想为父的话。”徐止挥手赶人。
徐宗雨犹豫片刻,躬身退了出去,走到门口交代小厮:“父亲不适,你们要用心服侍。”
“是,大公子。”
慢步走回自己的院子,徐宗雨心思很乱。退一万步讲,胡人不可信,他不要那些财物以及承诺,也仍旧想要把徐乐婉赶走——有她在一日,自己就像是洞中之鼠,永远不得见天日。
“大公子,您……”青木迟疑的开口,想要劝劝主子。
“今日之事,无论你们听到了什么,皆不可声张,更不能传到父亲的耳朵中。”徐宗雨回神,立马用警告的眼神看着自己的两个小厮。
青木缩了缩脖子,注意到身边的青竹低头不语,只好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下:“小的明白。”
徐宗雨回到房间一屁股坐下闭上双眼,掩盖住眸底的阴暗,不行,他一定要好好计划一番,把那个人,赶出京城,送往北疆。余生还长,他不能也不允许自己活在别人的阴影之下。
然而,说是劝说徐乐婉自己同意,怎么可能呢?他连见一面对方都不肯,如何被他说动?
他们之间本就稀薄的感情,不足以支撑他把话说完怕是就被赶了出来。
既然明的不行,那就……
徐宗雨坐起身咬了咬牙,圣上不愿意送走一个贵女,是怕伤了朝廷的颜面。但如果那个贵女失了体面,除了远走他乡毫无办法的情况下,怕是没人再会关注甚至在乎这个人。
对,这样做,至于何时、在何地,他需要一个严谨而周密的计划。
两日后,宋大学士再次出府,女儿被关一日,他这颗心就一日不能落地。别人都劝他不过是禁足,可他知道,就是这个禁足,让平日对他老远就殷勤备至的官员,敷衍的维持着表面客气。
他哪里能忍?这些趋炎附势的家伙,等女儿翻身后,他坚决让对方付出惨痛的代价!
至于为何非要找徐止,很简单,宋妃因为徐乐婉的事情出言才惹的圣上不满,他认为只要徐止去开了口,他豁出去这把老骨头,跪也要跪到圣上心软。
这般想着刚出了府门,想要上马车的时候,街角冲过来一个满脸脏污的小乞丐,猛的向站在最边缘的下人怀里塞了点东西就跑了。
家丁被吓了一跳,“啊!”的一声惊叫,慌忙从怀里把东西掏出来,现是揉成团的一张纸。慢慢展开,看清上面的几个大字“啪”的一声又合上了。
“怎么回事?”宋大学士不满的看过来。
“回,回大人,这信,是给您的。”家丁战战兢兢过来,双手奉上信件。
“给我的?”宋大学士半信半疑接过,拿到跟前瞪大了双眼,一息、两息——“啪”信件再次被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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