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是萧君禾,苏符吓了一跳,“夫君!怎么是你啊?”“我在这许久了,是夫人自己未曾发觉。”苏符忙伸手接过萧君禾手中的茶,心中有些惭愧,“怎么能让夫君伺候我呢,我自己来。”萧君禾又拿起毛巾继续为苏符绞着头发,嘴上道:“这有什么能不能的,你是我的妻。”苏符心中涌上一股暖流,在南桑国,女子的地位低,嫁了人都是要以夫君为天,全心全意侍奉夫君。萧君禾此等身份,这些事,怕也是回门礼次日,从不睡懒觉的苏符破了例,苏符一睁眼看到外边已大亮的天,她慌忙坐起身。她看了眼自己身旁的位置,那里早已没了萧君禾的身影。苏符对着屋外喊了声,“秋霜。”秋霜一直在房门外候着,听到苏符唤她,她迈步进屋。“世子夫人,您醒了。”“如今是什么时辰了?你怎么不唤我起身呢?”“是世子吩咐奴婢不要唤您起来的。”苏符面露焦急,“我还要去给母亲请安呢!快伺候我梳洗,不然要来不及了。”“夫人不用着急,我已经派人去同母亲说过了,说你今日身体不适,你今日可不用去给母亲请安了。”萧君禾从屋外进来,身上还有一股汗味,明显就是刚习武回来。苏符起身的动作没停,“这怎么行,这才成亲第二日我就不去给母亲请安,就算母亲不在意,但外人会如何议论我。秋霜快伺候我梳洗。”萧君禾见苏符执意要去,他道:“军中有一些事需要我处理,今日我得去一趟玄甲军营,就不陪夫人去给母亲请安了,夫人自己可以么?”苏符回萧君禾一个灿烂的笑容,让萧君禾安心,“夫君放心,你忙你的,我自己可以的!”当苏符踏入主院的时候,永平长公主正在院子里习武。她身着一件素雅的暗花细丝褶裙,头上仅用一支白玉嵌珠翠玉簪将头发挽起,没有过多华丽的装饰,显得干净利落。苏符这还是第一次见到永平长公主习武,看着永平长公主将手中的鞭子挥舞得虎虎生风,鞭子在空中飞舞,发出嗖嗖的声音,苏符眼中不禁流露出敬佩之意。她在离永平长公主十步开外的地方停下脚步,不敢出声打扰永平长公主的眼神专注,仿佛周围的一切没有什么能影响到她一般。约莫过了一刻钟的时间,永平长公主将挥舞出去的鞭子收回,鞭子所过的那片花草,枝头纷纷掉落在地。她将鞭子交给一旁的丫鬟,回头看到安静站在一旁的苏符,她有些惊讶,“你怎么来了?允安不是说你今日身体不适么?”其实永平长公主心里清楚,说什么身体不适是假,新婚燕尔的…她也能理解,她虽出身皇家,但倒也不是太过注重这些规矩苏符上前向永平长公主俯身行礼,“儿媳来给母亲请安,儿媳身体已经无碍了。”尽管苏符今日乃穿的还是高领的衣裳,但在她俯身行礼时,永平长公主还是眼尖的瞧见了苏符脖子上的痕迹。永平长公主眉头向上挑了挑,心想自己儿子这也太不懂事了想到萧君禾婚前屋里连一个通房都没有,自己也给他说过这事,但他总说不要,那时她还以为他是不是患有隐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