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平长公主的声音在宫门前回荡,清脆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她此言一出,周围围观的宫人、侍卫皆是一凛,有人甚至悄悄低下了头,不敢看永平长公主此时的神情。
宫门口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空气中聚起一股沉重而压抑的气息。
就在这时,一名身着御林军副统领服饰的人从一旁走过来,他步伐稳健,面容沉肃,并未因永平长公主的怒气与威慑而显露半分慌张,显然是个见过大风大浪之人。
他走到永平长公主跟前,拱了拱手,“卑职见过永平长公主殿下。”
永平长公主微微颔首,缓缓将视线落在御林军副统领身上,她目光锐利地审视着这位副统领。
随即冷下声音道:“副统领,你来得正好。本宫要进宫,却被拦在宫门外,你是如何管教手下之人的?竟连本宫的路也敢拦?副统领该给本宫一个合理的解释才是。”
说这话的时候,她高傲的微微仰起头,眼神犀利。
微风轻拂,带着几分初秋的凉意,轻轻掠过她耳后的发梢,碎发随风轻舞,增添了几分洒脱与不羁的气息。
她的脸上虽无过多表情,但将那份身为皇家公主与生俱来的高贵与威严完全展露无疑。
如同无形的光环,将她整个人笼置其中,让人不由自主地生出敬畏之意,令在场之人无法忽视。
副统领闻言,面上沉肃的神情不变。
长公主息怒,此事确实是卑职手下对长公主出言不逊在先,卑职自会罚他。但,皇后娘娘确实有令,在陛下病重期间,不可随意放人入宫,除非有陛下和皇后的召见。”
闻此言,永平长公主不禁心中一沉,她的皇兄如今昏迷不醒,如何召见?
皇后更就不可能会此时召她进宫。
永平长公主意识到事态可能比她预想的还要严重,她眸中多了几分晦暗,心中隐隐担忧。
看来,今日这皇宫她是进不去了。
她眼尾上挑,看向御林军副统领的眼神森寒。
“看来,今日这皇宫本宫是进不去了。副统领可要牢牢记住自己身为御林军副统领的职责所在,若是因一时糊涂而受他人蛊惑,做出有违职责,有损国家利益之事,那这后果,可不是你一人所能承担得起的!”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语气带着十足的警告意味。原本一脸沉肃的御林军副统领,一听永平长公主这意有所指
的话语,他不禁有一瞬间的愣神,不过很快便恢复自如。
“多谢长公主提点,卑职定会尽忠职守。”
永平长公主衣袖一甩,转身前狠狠瞪御林军副统领一眼,只留下一个骄傲的背影。
马车上,她催促赶车的车夫,“快一些。”
马车回到将军府,马车还没停稳,还没来得及等丫鬟搀扶,永平长公主便自己跳下马车。
萧应淮见永平长公主这么快便回来了,他有些惊讶,又看到永平长公主脸上的焦急之色,他急声问:“夫人,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永平长公主一把抓住萧应淮的胳膊,“如今皇宫已经被皇后把控,我没能进宫。现下的情况比我们预想的还要严重许多,我担心皇兄的安危便着急回来了。”
听了永平长公主的话,萧应淮面上也多了凝重,“夫人莫急,我们去找父亲。”
两人来到萧老太爷的院子,发现苏符也在,正陪着萧老太爷下棋。
苏符见到萧应淮与永平长公主,她忙起身给两人行礼,“见过父亲、母亲。”
萧应淮对苏符点点头。
永平长公主顾不得许多,她直接道:“父亲,方才儿媳进宫,却被人拦在宫门外,儿媳担忧皇兄的安危,特来寻父亲想想办法。”
萧老太爷皱了一下眉头,“目前的情况不容乐观啊…”
而此时的常新县,情况也不容乐观。
萧君禾用了几天时间摸清楚了山匪的位置与人数,就在昨日,他们向山匪发起进攻,却惨遭埋伏,害得损失了好些兵力。
昨日,萧君禾与司北尘带领着玄甲军,小心翼翼地靠近山匪的藏身之处。他们一路上都始终保持着警惕,路上一切太平没有发现任何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