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先生从国外飞回港市,亲自严刑审问了凶手同伙,从她嘴里得知递消息的人是九名随行保镖之一。
明琪浑身被折磨得没有一处好肉,她知道自己活不了。
于是只把杀死姐姐的凶手攀扯进来,要死也要拉他垫背。
陈老先生打电话要人早在预料当中,7x2k开始只拿需要内部商讨做敷衍,拖了两天才持默许态度。
人可以交,但要您自己动手去抓,要出现什么伤亡情况与他们帮派无关。
四月的天说变就变,上午还晴空万里,下午就变得沉闷潮湿,滴滴答答又落起了雨。
市局某处办公室里的阔叶盆栽在精心擦拭下,叶脉也变得清晰,这时,突然敲门声响起。
“钟先生,有人找。”
钟邦有头也不抬的回了声,“进。”
。。。。。。
半山区丁家住宅
相隔半个月的见面,突然出现在房门口的丁厉让林亦依一时有些却步。
话也说的有些傻气,“你回来了。。。”
没回来她看到的是谁?林亦依拉开些门,示意他进屋坐着说话。
他抿唇笑着看她,想着阿爸的话,还是认为不能吓坏她,只神情温和地动了下薄唇,“嗯,我回来了。”
丁厉坐在屋里唯一的一张方凳上,凳子像是承受不住他的宽大身形,一坐下就咯吱一声响。
刚刚还静默的氛围,因为这声响才一扫久未见面的陌生。
林亦依坐在床沿,发现他在看自己乱糟糟的被窝,又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你在看什么?”
“我在想躺在上面是什么感觉。”
最好是和她一起,丁厉没说后半句,只看她的眼神沉了下去。
他个子比她高,能轻易窥见她吊带裙隐密起来的饱满。
“。。。。。。”乱糟糟的铺盖卷儿有什么好躺的?
林亦依蜷了蜷脚趾,被他的直白目光盯着,忽然觉得自己的睡裙有些单薄。
于是背过身趴床上去拿最靠墙的针织薄衫。
可当她够着薄衫以后才发觉自己干了一件蠢事。
丁厉没想到林亦依突然这样爬伏着背对他,裙摆上移到大腿根,隐约间能看见些花圃春光。
他在她面前一直恪守规矩,平时再亲密也就是亲她两下又或者抱一抱。
他怕再坐下去,一直维持的斯文形象就要陷入欲海里,于是忙撇开视线后退。
林亦依扭过头,看见刚刚还坐在凳子上的男人已经走到门边。
以为他有事又要走,可她的话还没来得及讲,怕他一走又是半个月不见人影。
娇软嗓音里又多了些叹息,“你要走了吗?”
丁厉怕被她看出渐起的窘迫,只躲开视线没说话,想要缓一缓。
见他绷着脸不说话,林亦依又有些琢磨不透,现在突兀兀地说愿意嫁给他会不会很奇怪?
可她早就悬了半个月的答案,再让她咽下去又做不到。
林亦依的性子从来都是想好了绝不退缩,她温柔地朝他笑了笑,学着他平时的说话口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