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始有些着急,明白男人的心理,不管喜欢不喜欢,只要是自己的东西,怎么会允许别人沾染?
和小狗撒尿圈地盘一个道理。
况且前不久又发生绿帽子事件,有心理阴影,男性自尊不肯信人也正常。
林亦依想用老办法,撒娇糊弄哄哄他。
等男人情绪稳定下来再一一给他解释,不然她说什么都没用。。
谁在气头上能听得进去大道理?估计只会越说越气。
理解他的委屈伸手想要抱一下他,可男人直接侧身躲开,退后坐到床边不让她碰。
男人气性大,不让人靠近,如今不吃她这招。
这还是赵盛第一次拒绝她的亲近。
思索间视线不经意扫到墙角,林亦依刚刚回来的时候径直朝里走,现在冷静下来忽然发现家里外间墙边多了一台缝纫机,上面还盖着一小块红色丝绒布。
回头看着男人紧绷着的侧脸,林亦依顿时心里一软。
被泼冷水是谁都会生气吧。
记忆好像回到从前,小女孩从同学手里分到一小块奶油蛋糕,忍住嘴馋小心翼翼地拿回家送给那个女人,可女人不稀罕甚至不耐烦,最后小女孩摔倒在地,蛋糕沾上污泥。
小女孩没讨到她的欢心,也没吃到那块蛋糕。
香甜的奶油蛋糕有了不好的回忆变成一种糟糕。
思绪回转,林亦依轻叹一声,再次主动走到男人面前,她站着,他坐着,林亦依低头看着他的发顶,有两个旋儿。
难怪脾气大。
她不喜欢践踏别人心意的人,所以她不想她也是。
于是没有再动手触碰赵盛,只更加好气性地温柔解释:“你相信我,我真的和他是清白的,你别生气好不好,要不听我讲完,你再决定生不生气好吗?”
林亦依给他时间考虑所以没再说话,静默几分钟后,赵盛转身抬头快速瞥她一眼,没听到她的继续解释。
似乎更加气了。
她一直留意赵盛的反应,瞥见他微微泛红的眼眶,心里突然生出一抹怪异情绪。
林亦依转头望了眼窗外的萧条枯枝抽新芽的大树,吸了口冷冽空气,定了定心神才缓缓开口,轻言细语地把事情全过程讲了一遍。
“真的?”男人还是怀疑,不敢相信,告别就告别,贴什么贴?
“真的只是普通道别,你要不喜欢,我以后不这样道别行了吧。”林亦依看气氛缓和,心也落了地,又继续证明,“我要是真的和他有什么,住一个院子肯定早就在一起了啊,哪里会有我们现在的生活?明显我们俩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对不起,老天爷,她又说违心话了。
赵盛皱眉,侧着脸闷哼一声,视线落在地上洗漱筐里的丑四不像,踢了一脚沉声问,“那这个呢?”
“这是刘文波给铁蛋的,人家也不知道铁蛋回了自己家,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小孩子玩的东西。”眼看着人要哄好了,林亦依选择善意的谎言,最后还反问男人一句,“我只喜欢钱票,你又不是不知道。”
林亦依觉得的自己的说辞天衣无缝,合情合理,没有伤害到任何人。
男人听完解释,弄清楚事情原委,可心里就是不舒服,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林亦依和野男人靠一起的画面,一直重复循环。
她怎么能跟别人那么亲近?为什么非要贴一起?就不能握手?
赵盛想要确认更多,不然他怎么都不放心,“把衣服脱了,过来。”
一听这话,林亦依立马炸了,哄他这么久,狗男人把她当什么随便人了?还要脱衣服取证?
“不要,你这是不尊重我,也不信任我。”
女人的拒绝,让给赵盛觉得她是心里有鬼,他心口堵的要死,直接拉过女人几下动手脱掉她的外套,一下丢得老远。
然后拘着林亦依坐在自己大腿上,轻轻嗅她身上味道,发觉没有其他味道的沾染,才安心。
男人不肯罢休又狠狠威胁一通:“这身衣服以后不准再穿,听到没有?”
听赵盛只是嫌弃她的衣服被别人碰过,林亦依嘴角微微一抽,他说话能不能清楚点,总是说些有歧义的话。
林亦依不想再折腾,轻轻“嗯”了一声敷衍他。
反正他买新的就行。
两人贴的很近,气息交融。
只要林亦依微微侧身,水润红唇就能印在男人的脸颊上,赵盛闭着眼睛靠在她颈侧,薄唇紧抿显得压抑又严肃,身上笼罩着一股焦灼不安的情绪。
林亦依清楚他为什么闭眼睛,也清楚他为什么不安。